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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幾嗓子。
真定大長公主留了幾家小歇時日,謝家自然算在其中,謝詢就客居光德堂,在起棺捧靈之前,謝氏族叔與大長公主閉門相談許久,長亭遣滿秀去打探,娥眉只是笑嘻嘻地拱手道賀,說是極好極好的事兒。
長亭腦子一轉,瞬時明白了。
四張棺材,兩列行伍。
長亭披麻戴孝走在陸長平身後,送靈前頭吹嗩吶,敲邊鼓,兩頭白旗招展,風一吹,白布便一下子鼓了起來。
像揚在船上的風帆。
長亭手裡捧著的是符氏的靈位,長寧懵懵懂懂地哭,手裡頭緊緊抱著陸長英的牌位,陸長英三字兒拿小楷寫,木牌上刻得很深,染了硃紅的漆很莊重端嚴。
等長英回來,一定要請大師唱幾天佛經,去去晦氣…
也不曉得,這樣犯下忌諱了沒。
真定大長公主安慰她說,人活著才是最要緊的,就算是犯下忌諱,老天爺不瞎,總會看得到咱們的難處。
或許請大師唱佛經不夠,聽玉娘說民間有灑狗血去晦氣的說法…
長亭埋著頭胡思亂想,腳下踩在鋪成一路的紙錢上,軟軟綿綿的,她的上下左右都在哭,可她眯著眼睛憋都憋不出來眼淚。
道路兩邊被肅清了,可各家樓上卻有庶民探出腦袋來瞅熱鬧。
吹吹打打,送靈的隊伍從街頭走到街尾都沒順完,是熱鬧。
到陵園時,天兒陡然陰了下來,轟隆轟隆地好似要打雷下雨了。
陸長平拿著鐵鍬,一鍬下午,破土之時,電閃雷鳴,春雨嘩啦啦地往下砸,送靈之人紛紛避之不及,陸長平手拿鐵鍬不敢動彈了,轉身四下去尋陸紛。
“接著挖啊。”
長亭輕聲道,“趁雨勢還不算大趕緊挖,別耽誤了吉時。”
雨大顆大顆地往下砸。
長亭戴在腦袋上的錐帽早就癟了溼了,陸長平的眼睛被雨水遮擋完了,便摸摸索索地又向下鍬,再一深鍬,卻聞身後有人驚呼一聲,“啊!白蛇!剛剛有一條白蛇從泥裡遊了出來!”
長亭忙睜開眼瞅。
“挖出白蛇是大祥瑞啊!”
“墳裡有蛇,天上有龍,確是極大的祥瑞!極大的祥瑞!”
後頭人冒雨來看,白蛇的蹤跡卻早已難覓。
陸氏老人撐柺杖大喜,“陸家要再出一代英傑了!阿紛!陸家的起伏榮辱皆繫於你一身了!不要辜負這白蛇千里助人的恩情,亦不要辜負陸家啊!”
長亭眼風斜睨,眼見陸紛喜難自禁。
身後之人皆議論紛紛,喜氣盎然。
小長寧仰頭大哭著靠在長亭身側。
太棒了。
這些人連假傷心都不用裝了。
長亭攬了攬阿寧的頭,卻遠見有人影從不遠處飛快跑來,人未到,聲先至。
“幽州亂了!幽州亂了!二爺,幽州起了大亂子了!”RS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亂子
第一百一十九章亂子
一場春雨,下得極為纏…綿且悠長。
幽州大亂。
長亭聽到的第一反應,是眉梢上挑,就在春雨綿延時的陸氏陵寢裡,就在陸綽還未落下的棺木旁。
長亭看得出來,聽到這個訊息的陸紛第一反應是,欣喜。
沒錯兒,從他錐帽下未加遮掩,陡然發亮的雙眼。
他是該欣喜的。
陡然上位,必當惹人話柄,更何況是踩在自家兄長的骸骨上位——縱然如他所想那般,真定大長公主會將輿論與猜忌一手壓下,可旁人明面上不議論,他管天管地還管得了人在被窩裡頭和婆娘嘮兩句猜疑?
堵住悠悠之口頂好的辦法,不是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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