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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火燎趕回來,下馬車卻未聞裡間有啼哭聲,當下感激得腿軟眼熱,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真定大長公主除卻唱佛誦經,她實在找不到別的方式訴說感恩了!
真定大長公主將一跨進大堂,卻見長亭癱在暖榻上,小姑娘臉色刷白。
“這是怎麼了!?”真定大長公主厲聲發問。
長亭手肘輕輕推了推小長寧。
小長寧當即嚎啕大哭,半跪半趴在長姐身側,“阿姐為了幫阿寧擋刀。。。自己後背中了一刀。。。郎中將才來過了,寫了幾頁的方子。。。祖母,阿寧好害怕。。。”長寧邊哭邊打了嗝兒,“剛才一下子火就起來了,就從街口燃起來。。。邊起火,還邊有人拿著刀來殺。。。殺我們。。。”
真定大長公主臉色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周通令。。。就是個小人!徹頭徹尾的小人!
設宴,無非是調虎離山!
火燒崔宅,無非是禍水東引!
真正的目的,只是這兩個小姑娘,還有讓陸家不得不與秦相雍反目!
真定大長公主氣得手都在抖,從長亭這個角度望上去,能清晰地看見真定大長公主抖得沒有辦法停下的指尖和眼角一下一下隨著青筋抽動的細紋,長亭心裡頭嘆了一口氣。
如果她全心全意地信任著真定大長公主,還至於以將自己身涉險境為代價,來演這出戏嗎?
不會。
如果他們是貧戶農家,她與阿寧受了欺辱,他們的祖母恐怕可以挑起扁擔去扇那些人的臉。如果他們是武家將門,他們的長輩大約會下帖子拿真刀來把場子找回來。甚至如果他們是石家人,石猛怕是性命都不顧了,橫起一條心管他天王老子,都他媽滾邊兒去。
可惜,他們是平成陸氏。
可惜,他們與真定大長公主之間還橫了一個陸紛,她是她們的祖母,可更是陸紛的母親,祖母與母親誰更親?這個問題不用扳手指頭就能算出來。
長亭不信任真定大長公主,因為真定大長公主心裡的第一順位永遠不會是她們。
大堂內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長亭微眯眼睛,一看卻見真定大長公主有人影快步走來,粗略看了身形,是個正值壯年的男人,長亭一咬唇與蒙拓對視一眼,蒙拓福至心靈向後退去。
長亭深吸一口氣,埋首抽泣起來,“祖母。。。若說不是幽州刺史埋的伏筆,阿嬌這道傷便白受了。。。兵頭捉了三、兩個人,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家的男人,滿臉橫肉。。。祖母,阿嬌的罪不能白受啊。。。”
身後有腳步聲。
真定大長公主回過頭一眼看見了走近的周通令。
除夕筵之上,出了這碼子事兒,一州刺史絕無可能清閒。
自作自受!
真定大長公主心裡怒啐一聲,面上卻謙和賠禮,“小姑娘家家不懂事,又對周大人一直有成見。。。那三、兩人也不用審了,定是趁亂打家劫舍之人!何必再揪出來費人口舌!”
“祖母!”
長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心裡卻是一鬆!
什麼箭的威力最大?
向回拉得越遠,射出去的力道便越大!
真定大長公主忍了多久,忍得有多苦,報復的威力便有多強,便有多迫切!那幾個人這樣用的效果是最好的!
長亭當即哭起來,“祖母!您還要不要陸家的臉面了!?分明拽上來一問便知的勾當,祖母緣何息事寧人!阿嬌不服!阿嬌不服!”
周通令見陸綽長女神容憔悴地靠在暖榻之上,心裡頭便暗恨為何沒有多派些人手來!擊殺陸家姐妹本身頂便宜的事,誰知這不僅留了活口,還將其餘人全殲!正如那日那人所言,這擺明了是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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