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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掌握了這個人物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這個家庭會前仆後繼?
就是說我有充分的革命的實踐體會,有充分的對人物的理解,再加上後來的學習,總結自己實踐當中的創作方法和表演方法。電影跟舞臺不一樣,過去我剛演電影的時候我演《白衣戰士》,攝影師喊“你的脖子太細了”,“你的眼睛太大了”,“你的牙太長了”,搞得你不知道該怎樣演了。因為話劇比較誇張,但電影裡就不能這樣了。就是說自己已經經過了這個表演階段,也就是從內在出發,從內在走向外在,取得表現的手法,使用什麼樣的動作表達她的感情,表達她的目的,表達她的願望。也就是掌握了一些拍攝過程中的基本知識。
那時都是同期錄音的,只要外面有一點聲,立刻就要“停!”,把我給氣的,我說你知道我們培養一個情緒多不容易,你幹嗎要這樣啊?錄音師說那怎麼辦?我說以後你不要停,我保險你也不用再配音了,我再重來一遍,完全和你這個上一次的一樣。我演完了以後,又重新演一遍,沒有燈光,只是我的聲音,完全吻合,他也就說“我佩服你了!”以後他再也不喊停了。
所以你要問我怎麼演《革命家庭》,我也很難說,就是掌握這個人的變化,掌握這個人的出身,這個人物的生活環境,跟周圍人的關係,這種規定情景的變化,動作的邏輯,要掌握這些。最主要是掌握人物的內心這個核心。我就感覺她內心充滿了一個“愛”字,就是對生活的愛、對丈夫的愛、對周圍人的愛,她不是抽象的愛,是一種革命的感情。因為我們有這個豐富的生活基礎和積累,所以演這個角色又花了那麼大的功夫,但還不是那麼太理想,因為我那時還不是老太太,化成老太太非常難,往臉上粘了好多的紙,那個紙跟動作又不協調,所以我認為老太太那一段不是很成功。
1961年我們準備演《魯迅傳》,我演許廣平,我們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而且我也去看了許廣平,和許廣平的秘書都聯絡好了,也到她家去了好多回。後來由於導演病了,就這樣把這個事情給耽誤了,趙丹也很遺憾,我也很遺憾。後來1962年上海領導他們提出寫“十三年”,這個《魯迅傳》就停止了。
後來我們就搞了《紅巖》,也就是電影《烈火中永生》。這個《烈火中永生》好像大家印象很好,我自己認為主要是烈士的事蹟,是烈士本身的事蹟感動了人,教育了人。那麼作為你演這個角色沒有演砸,你使人信任,感覺到親切,那麼就算成功了,並不是你真的了不起。
我自己是這樣認為,我自己也不是謙虛,我深深體會到你演好人,人家就記住了這個形象,你演鄉村女教師,你演高爾基的母親人家就記住你,你演趙一曼人家也記住了,很多吧,就是革命的形象,人家就容易記得住,人民愛。你又比較真實地表現人物,可信可親,那麼人民就喜歡,那你就算成功了,並不是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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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對我說:你去演一個戲吧(3)
當時夏衍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他說你千萬不要把江竹筠演成劉胡蘭,她不是劉胡蘭,劉胡蘭是劉胡蘭,江竹筠是江竹筠,也不要演成趙一曼。我認為他這個話對我的啟發是很大的。現在很多人見我還說我那個江姐,我就說這個演的路子是對的。從群眾對江姐的熱愛我認為當時夏衍的意見是對的,劉胡蘭是農民的女兒,江姐是個城市的知識分子,當然兩人是不一樣的。趙一曼是抗聯的指導員,江姐是白區的地下黨員。是夏衍同志幫助了我。
作為我自己,我為什麼沒有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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