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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總監先生顯得有些猶豫不決，似乎勝利來得過於容易，反使他對窮追猛打產生了顧慮。

他無意識地看了佩雷納。

佩雷納遞給他一張紙條，說：

&ldo;這是艾爾辛格夫人的電話號碼。&rdo;

總監喃喃說道：

&ldo;對……的確……可以查證……&rdo;

於是，他拿起話筒，說：

&ldo;餵……請接羅浮宮25‐04。&rdo;

電話立即接通了。他對著話筒說：

&ldo;請問是誰?……膳食總管……啊!好……艾爾辛格夫人在家嗎?……不在……先生呢?也不在……不過，我想，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我是德斯馬利翁先生，巴黎警察總監。我想了解一點情況。弗維爾夫人昨夜是什麼時候到府上的?您怎麼說的?……您有把握嗎?……凌晨兩點?……沒早一點?……什麼時候離開的呢?……十分鐘以後，對嗎?……好……那麼，到達的時刻，您沒說錯吧?……我極為注重這一點……那麼，確實是凌晨兩點?……凌晨兩點……很好。謝謝您。&rdo;

當總監轉過身時，發現弗維爾夫人站在他身旁，極為焦急地望著他。在場的人腦子裡都冒出一個念頭：眼前這個女人要末絕對是清白無辜的，要麼是個極為出色的演員，那張臉上顯出完全清白的表情。

&ldo;您想幹什麼?……&rdo;她氣急敗壞地說，&ldo;這是什麼意思?您能給我解釋嗎?&rdo;

德斯馬利翁先生只是問她：

&ldo;昨夜十一點半到凌晨兩點，您在幹什麼?&rdo;

這是個可怕的問題，問到了要害。言下之意十分明白：&ldo;在兇殺案發生的這段時間裡，您要是不能準確地說明您在幹什麼，我們就有權認定，您與您丈夫和繼子的被害有關……&rdo;

她明白這一點，身子晃了幾晃，低聲抱怨道：

&ldo;這真要命……這真要命……&rdo;

總監又問一遍：

&ldo;您在幹什麼?回答這個問題應該不難。&rdo;

&ldo;唉!&rdo;她仍是一口抱怨的語氣，&ldo;你們怎麼可能相信呢?……唉!不會的……不會的……這可能嗎?你們怎麼可能相信呢?&rdo;

&ldo;我什麼都還沒有相信，哪怕是……再說，一句話，您實話實說就是了。&rdo;

她嘴唇翕動著，猛地做了個毅然決然的動作，似乎鼓起了勇氣，就要說出昨夜所幹的事情，可忽然一下，她又顯得驚慌失措，張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