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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次辯護的目標很有可能從最初設定的‘無罪辯護’轉向爭取減刑輕判,辯護工作非常不容樂觀。任南生大律師明確表達了他的立場。
“如果我說這件事本來就是蓄謀已久的、那兩名員工後面還有更大的背景呢?”憑齊氏集團和齊盛堯的實力,要設這樣一個假象並非難事。鍾蕾氣急之下有些口不擇言,說完之後便就後悔。
“證據。”任南生淡淡道,不急不緩。
她沒證據,這種證據,憑她自己根本沒辦法取到。
鍾蕾靠在椅背上定了定神,這幾秒鐘實在難熬,卻終於下定了決心。
“吳浩和劉連瑞的家屬委託了君度代理辯護,可是實際的出資人卻是齊氏集團;作為一個不相干的人,齊盛堯卻肯為他們買單,這說明什麼?而且,吳、劉二人的供述都是經過君度的律師精心指導過的,他們具備為了推脫罪責而攀供的動機。”
任南生從檔案上抬起頭,他審視地端詳在鍾蕾的臉上,足足幾分鐘沒有說話,目光中難掩吃驚與責備。
鍾蕾心下苦笑,作為身在君度的律師、卻在同行面前自揭老底、詆譭東家,這種傻事是不是隻有她能幹得出來?傻了就傻了,她筆直對上任南生的目光,倔強得讓人咬牙。
“如果需要,我可以出庭作證。”
聞言,任南生將眼鏡摘了下來輕輕放到桌面上,皺足了眉頭,“鍾蕾,我現在不是以一個律師的身份跟你說話。我是你同窗好友的父親,也算得上你的長輩。你自己想清楚,憑著你聽到的三言兩語,你的證詞到了法庭上能否有效?”
他言語間深沉而真誠,滿目凝重,“而且,你是不是要為了這個自毀大好的前途?!”
第十六章
走出南輝的時候,鍾蕾一直低著頭,卻不想坐車回家,已經入了夜,就順著公路一個人走著。她自己也是律師,任南生所提出的這一切疑問她怎麼會不知道答案!
可是很明顯,齊盛堯是這起案件的關鍵人物,如果不是這樣,他根本沒必要為了吳浩和劉連瑞的律師費買單,但事情究竟是怎樣的?他們私底下有什麼樣的交易?她不清楚。
關於吳浩、劉連瑞這兩個人,是在被捕後得到齊盛堯的‘照拂’、還是在被海關緝查出來之前就與齊盛堯有所交通、甚至說這批走私貨品原本就是齊盛堯□□去的這都很難說。可是有一點非常肯定,齊盛堯現在就是想把齊家琛送進監獄!這毫無疑問。
“呯”的一聲,鍾蕾被撞得身形不穩險些跌在地上,抬頭一看,一個姑娘也是慌亂中轉回了頭。鍾蕾端詳半晌,“小樂?是你嗎?”
對面的人,黑超掩面、戴著口罩,整張臉捂個嚴嚴實實,一般的交情怕是根本認不出她來。蔡小樂也有些意外,剛喚了一聲“蕾蕾”,隨即卻似正忙逃命一般拉過鍾蕾就躲到了她身後。鍾蕾張望了一轉,前面不遠處除了一隻純白色的薩摩耶悠閒自在地踱著方步之外別無它物。那隻狗,眼熟。
“我狗毛過敏啊!真是的,他自己還被官司纏得焦頭爛額,怎麼還惦記著這條狗沒人帶它散步,非要讓田助理帶回家養著,田大力那懶蛋又推給我,每天早晚散兩次步。我狗毛過敏啊!”蔡小樂邊叫著,邊就朝向正自走近的薩摩耶猛擺手,“喂,你跟我保持距離啊,再過來我報警了!”
就這樣,齊家琛的薩摩耶被硬塞到了鍾蕾手裡,這條狗跟著她回了家。
一人、一狗,在她的宿舍裡兩兩相望。它長得實在是漂亮!
兩隻三色形的耳朵,身形魁梧、通體雪樣的毛髮,格調不俗。趴在地上的時候,還是昂著頭,說不出的優雅。雖然神情是倨傲了些,性情卻不怕生,非常友好而有氣度地回望著鍾蕾,頗有些一見如故的意思。
既然一見如故,就不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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