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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秀帶著俊逸後生,離那片密樹林還有十幾二十丈,路左亂墳崗裡突然竄起個人,一掠便落在路中間,擋住了去路。
又一個要飯花子,手提一根打狗棒,年紀略比汪秀大上幾歲,比汪秀還腌臢,但是身子精壯,兩眼開合之間,明亮逼人,一雙目光直盯著俊逸後生。
汪秀搶步上前,向那要飯的低低說了幾句。
那要飯的先是一臉驚容,繼而神情一肅,向著俊逸後生單膝落地,一拜而起,然後轉身騰掠,兩三個起落便投進了密樹林。
汪秀向著俊逸後生一躬身:“樁卡弟子已先行通報,長老請。”
他又轉身帶路前行。
傻逸後生當然明白這個,一句話沒說,又邁步跟上。
十幾二十丈距離轉眼間,剛進樹林,只見通往林深處的一條小路上,一前一後站著兩個要飯花子。
後頭一個,正是剛才先行入林通報的。
前頭一個,是十中等身材的中年花子,一頭亂髮,一臉刺蝟似的絡腮鬍,兩隻既圓又亮的大眼,緊盯著俊逸後生。
汪秀又搶步上前,躬身一禮道:“師父,這位……”
中年花子抬手一攔,汪秀倏然住口,側身退向一旁,中年花子則緊盯著俊逸後生:“容我請教。”
俊逸後生道:“不敢當,李,李玉麟。”
中年花子道:“據我所知,‘窮家幫’信符從不外傳,只四十年前,幫中大長老將信符奉贈代‘日月令主’李,閣下……”
李玉麟道:“家祖諱燕月,曾代掌‘日月令旗’。”
中年花子神情一肅:“請閣下請出長老信符。”
李玉麟翻腕托起了那粒珠子。
中年花子一見李玉麟掌心裡的那顆珠子,立即目閃寒芒,揚聲道:“‘窮家幫’二代弟子,義掌‘通州’分舵雷驤,率三代弟子耿順,參拜長老。”
話落,他帶著身後花子單膝拜下。
李玉麟沒阻攔,他只一聲:“不敢當,分舵主及耿兄弟少禮。”
翻腕收起了珠子。
雷驤跟耿順一拜而起,然後側身後退,輕喝道:“汪秀帶路,長老請。”
恭應聲中,汪秀向李玉麟一躬身,邁了步。
李玉麟則側望雷驤:“敢請與分舵主並肩齊進。”
雷驤欠身道:“弟子不敢。”
李玉麟道:“分舵主,要是這算長老令諭呢?”
雷驤一怔,旋即道:“弟子不敢不遵。”
李玉麟微一笑擺手:“雷分蛇主,請!”
雷驤只得邁了步。
這條林中小路,婉蜒曲折,不但兩旁巨木夾道,而且一株株的樹幹前後都遮斷了視線。
入林五六丈,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密林中央一片空地,足有近十丈方圓。
就在那片空地上,坐落著一座一明兩暗的石屋,許是因為長年不見天日,石屋上佈滿了厚厚的青苔,簡直就是一座綠屋。
汪秀已經在石屋門前垂手恭立。
雷驤恭謹的將李玉麟讓入石屋,屋裡陳設很簡單,但是潔淨清爽,跟幾十人的裝束打扮絕不相襯。
雷驤先把李玉麟讓入座,他帶著汪秀、耿順垂手侍立,就要說話。
李玉麟抬了手:“分舵主請坐。”
雷驤欠身道:“弟子不敢。”
李玉麟道:“分舵主要是老這樣,怎麼好說話。”
雷驤道;“禮不可廢,長老諒宥。”
“要是這也算是長老令諭呢?”
雷驤遲疑了一下:“弟子不敢不遵。”
邁前一步坐了下首,卻是正襟危坐,一臉肅穆。
李玉麟這裡剛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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