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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另外還有三個呢!
那兒都有要飯的、連帝都所在的京城都少不了,“通州”當然也不例外。
瞧!緊挨著城門兩邊的屋簷下,就擠著十幾二十個,有蹲著、有坐著的。
蹲的也好,坐的也好,都是一個德性,蓬頭垢面,穿一身破爛,逢人就伸手,嘴裡頭全是滾瓜爛熟,說上百遍都一字不差的“央告詞兒”。
有施捨、有給的麼?
有,人心總是肉做的,誰能沒惻隱之心?
那一個個缺邊兒帶口兒的破碗裡,不時響起叮噹聲,一枚枚的制錢兒,不多,可是從這時候要到晚半晌,明兒個一天的吃喝應該夠了。
除非哪一個想上館子裡叫幾個菜、弄半斤酒。
當然,有哪一個真能那麼樣吃喝,他也就算不得要飯的了。
只一枚枚的制錢兒?
有給得多的麼?
有,那得看運氣,看碰上的是什麼人。
這個十六七歲的小要飯,運氣就不錯,今兒個他碰上了好心的有錢大爺了。
“當!”地一聲,小要飯的本來是苦著勝、眯著眼,這—下,臉既不苦了,眼也不眯了,臉上換上來一付驚愕,兩眼瞪的雞蛋也似的。
不只是他,他的同行也一樣,個個一臉驚愕,個個瞪圓兩眼,有的瞪著小要飯手裡舉著的那個破碗,有的瞪著那個好心的有錢大爺。
天!小要飯的破碗裡,竟是顆珠子,拇指般大小的珠子,不但晶瑩剔透,而且還閃閃發光。
天!好心的有錢大爺,不是本城、外地的土紳員外爺,竟然是個公子哥兒似的俊逸後生。
小要飯的本來哈著個腰,如今他霍地挺直了腰,嘴唇兒一動,剛想說話。
遲了,那位公子哥兒似的俊逸後生,居然只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這怎麼成,受人這麼大的施捨,要是連趕上去說聲謝都沒有,那還算人麼?
要飯歸要飯,要飯只是命窮,人家可不是不懂這個。
小要飯的腳下飛快,邁步跟了上去。
他的那些同行,一個沒動,只幾十道目光,跟那個小要飯的走了。
公子哥兒似的俊逸後生進了一條小衚衕,小要飯的跟了進去,俊逸後生停步回身,小要飯的立即曲一膝跪了下去。
破碗擱在面前地上,雙手舉著那顆珠子,不但是高舉過頂,而且是恭敬異常的說了話:
“本幫三代弟子汪秀,參見長老。”
公子哥兒似的俊逸後生怎麼成了長老?
只見俊逸後生神情一肅,伸雙手扶起了小要飯的汪秀道:“不敢當,兄弟請起。”
汪秀剛在俊逸後生攙扶下站了起來,聞言一驚,忙道:“長老千萬別這麼叫,折煞弟子。”唯獨昔年鐵霸王手下的人,卻不是弟子之力所能及,故此必得長老屈駕分舵一趟。”
俊逸後生微一怔:“嗯!昔年鐵霸王手下弟兄的情形,這麼難打聽?”
汪秀道:“也不是難打聽,而是——弟子不知道該怎麼說好,請長老屈駕分舵一趟就知道了。”
俊逸後生看了看汪秀,旋即點頭道:“說不得我只好打擾,只好勞師動眾了,煩請兄弟帶路。”
汪秀一躬身:“不敢,弟子遵命。”
他橫跨一步,避開俊逸後生,邁步往衚衕深處行去。
俊逸後生轉身跟了去。
口口口
這兒是“通州”南城根兒。
一大片樹林緊挨著城牆,東西兩邊都是亂墳崗,野狗亂竄,狐鼠出沒,到處飄揚著冥紙灰燼。
儘管是大白天,也難得看見人影。
本來嘛!誰沒事兒往亂墳崗跑?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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