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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家一起喝了酒然後給大家拜了年給了紅包。我吃完飯領到錢後就和龍成萬一起從食堂裡走了出來,一出食堂就分手了,他與他女朋友往寢室那邊走了上去,我無聊得緊,就只好走出校門,往花溪街上走去。
街上冷清清地,估計大家都正躲在家裡圍在火爐旁吃年夜飯,不遠處不時傳來一陣陣爆竹聲,我信步往前走著,很多商家都已關了門,我見前面有個酒吧亮著燈,就走了進去,裡面稀稀拉拉地坐著幾個人,我就要了一打啤酒然後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那種情況下的人是特別容易醉的,沒喝多久,我就感覺頭暈了起來,就趕忙結賬走了出來,從學校後門上去的時候,我突然怕自己失眠,就到藥店買了一大瓶安眠藥揣在了身上。回到寢室後,裡面空蕩蕩的,同學們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而且剛才在食堂也沒見著他們,我在床上坐了一會後,就又從校門走了出來,那一分鐘我突然覺得特別思念瑾,就一個人往鐵道上走去。
我走到我們常坐的那個草坪上,背靠著那棵大樹下坐了下來,我想起了那些我和瑾一起時的日子,在這黑燈瞎火的夜裡,我突然覺得特別孤寂,我掏出自己兜裡剛買的安眠藥,一下全部吃了進去。
我有些昏昏欲睡,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不受控制,慢慢地從樹上滑了下來,一下躺在了草坪上。
我彷彿看見瑾遠遠地站在一個白雪皚皚的大山上,我想起了我們一起經歷過的各種片段,我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已經脫離了自己的軀體在不由自主地往上飄,我第一次完完整整地看清楚了自己的全身模樣,我想伸手去抓住自己的軀體,卻怎麼也抓不住,而且越來越遠,飄著飄著,我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周圍一片黑暗,我摸索著一直往前走著,突然,我感覺自己猛地捱了一耳光,我抬頭一看,原來是我的爺爺站在我的面前,我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然後感覺有些頭暈,我一下就昏迷了過去。
我終於還是沒有死去,我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一張農村燒紙錢用的火紙蓋在上面,我想用力去把它揭開卻怎麼也使不上勁。床的另一頭有人正在整理蓋在我腳上的床單,可能是察覺了我的動靜吧,她“啊”地一聲大叫,往後退了幾步,我聽出那是瑾的聲音。爸爸走過來揭去我臉上的火紙把我扶了起來,輕輕地問:“兒子,你醒了?”
這是我記事以來,第一次聽他叫我兒子。
我想點點頭,身體卻無法控制。
他的眼淚滴了下來,這也是我第一次見他哭,他18歲就去參軍,參加過對越自衛還擊戰,看慣了太多的生死,爺爺死的時候他都沒哭。
瑾趕緊走了過來,抱著我的頸部,眼淚淋溼了我的肩膀,她拽著我的手,眼淚不停地掉下來也顧不得擦去。
他們都瘦了,爸爸憔悴了很多,瑾那黑黑眼圈在顴骨下深深地陷了下去。
直到現在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我仍然會潸然淚下,但當時我卻沒有哭,我只是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兩個我最愛的人,我突然領悟了瑾曾說過的那句話——其實生比死更需要太多的勇氣。
爸爸抱著我走了出來,畢竟年齡以大了,顯得有些吃力,瑾在旁邊用力地幫忙攙扶著邊走邊喊醫生。
這是凌晨五點左右,我們走出來的昏暗房間是醫院的太平間。
我吃下安眠藥後不久,就被兩個巡查鐵路的工人發現,見我身上還有溫度,他們迅疾就把我送到了醫院,然後從我身上的手機裡找到了存有“£老婆£”字樣的號碼,瑾就迅速趕到了醫院。凌晨一點零五分,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醫治,醫生宣佈我已“經搶救無效‘死亡’”,爸爸於凌晨四點左右趕到。在這期間,瑾一直陪在我的身旁。
“你不是回家了嗎?”第二天中午,趁我老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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