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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慍怒的鵝蛋型臉美得嬌俏,緊緊抿著的蒼白嘴唇帶著尖尖的小下巴愈發有力度,長髮散落肩後,吸引了一束束陽光在髮絲間穿梭,兩隻精靈般的耳朵尖尖的上挺。雙手在胸前拉緊著他的外衣,長長的脖頸美如蓮花,不慎露出的一邊肩膀洩露了秘密。
巧怒倩兮,美目盼兮。
“或許,我用錯了稱呼,應該是夕照公主。”
夕照公主——很久很久沒有人這樣叫過自己了。
很小的時候,她就喜歡母親留給自己的名字,夕照,夕陽暖暖的照耀,多好聽的名字。可是父親迎娶了自己的乳母辛娓後,乳母的女兒、她的玩伴翦瞳替代了她成為夕照公主,而她被打扮成男孩的模樣,她叫影。她被父親用薄膜遮著眼睛送去了學吾山的俠劍山莊,嚴肅的女師父君莫語舞得一手好劍。父親說辛娓曾是她的母親海瓔的侍女,對他們忠心耿耿。翦瞳是個好姑娘,她努力的扮演著夕照公主的角色,也作為公主接受著洛州九黎族百姓的愛戴。為了擁有夕照標誌性的紫色眼眸,她十幾年來甚至一直在服用□□,眼眸、指甲都呈現出中毒般的紫色。
她討厭父親,討厭辛娓,討厭翦瞳,他們拿走了她喜歡的名字,拿走了她引以為傲的眼睛,還要求她帶上面具,變成男孩兒。可當她逐漸長大,她明白了父親這樣做的原因。翦瞳其實一直在替她而活,替她等待著承受不公平的命運。原諒了她的親人們之後,她厭惡上了一個叫欽羅的陌生人。他害了她,也害了翦瞳。外面的人傳說欽羅冷酷無情,這點正和她意,她心裡厭惡的正是這樣一個壞人。
現在,她真正站在了欽羅的面前,卻一點也厭惡不起來。十九年的人生中,沒有人替她擋過一刀,大家都讓她去自己承受,因為她要成熟;沒有人曾拉著自己逃離危險,大家都讓她去自己做到,因為她需要磨練;更沒有人把自己安全的藏在身後,從來都是一身劍術的她來保護別人。她很喜歡自己的名字從他嘴裡說出來,甚至很欣喜竟然有人認出了自己。
“你怎麼知——不關翦瞳的事,要欺君也是我一個人欺君。”
夕照急急的辯白。
欽羅沒有理他的話,只兀自將話說下去。
“很久以前我見過夕照公主,年紀雖小,但是極美,那雙眼睛很特別。所以,我從來沒有相信過那個女人。她的容貌不對,眼睛也不對,夕照公主是取自九尾族的紫色眼眸,清淡無暇,她的卻很汙濁,倒像是中毒。可我沒猜到是你,我以為澤天會把女兒藏得死死的,不會讓獨女以身犯險。”
欽羅看著外面的朝陽,溫暖而不刺眼,晨風吹在臉上柔柔的舒服。第一次,他愜意的在與一個女人聊天,聊自己的想法,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
母親不在的很早,父親從來不喜歡他,滿朝文武多的是人想把他拉下來。他在學會說話之前就先學會了保密,對自己忠心的人,他保護,反對自己的人,毫不留情的摧毀。多少個夜裡他躲在黑暗處看著來暗殺自己的人,明白他必須更強才能夠生存。八歲的時候,他才有了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青陽。
那年冬天的雪凍得出人意料的硬,青陽被母親狠心的扔在左丞府門口,沒有人敢給他開門。這是左丞大人辜衝與官妓一夜風流的孽障,左丞大人不想要他。他站在快要凍死的青陽邊上,冷冷的叫他“野種”,那個小孩竟然從雪中抬起了頭,看著衣著華貴的欽羅,也聲音微弱的說了一句“野種”。沒有母親的相同身世是他們的第一個交集 ,那年他們在雪地裡扭在一起打得鼻青臉腫,他驚訝於這個快要凍死的男孩哪裡來了這麼大的力量。
再後來,他有了忠於自己的□□,訓練出保護自己的暗衛,他終於可以在晚上安心的睡覺,終於有人與他嬉笑打鬧(雖然他經常不笑也很少說話),終於能在朝野上呼風喚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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