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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不開的結亍忘不了的傷心往事十.韓大奶奶忍不住問道:“你急著要走,想到那裡去?”
珂古道:“不知道。”
韓大奶奶道:“連你自己都不知?”
珂古道:“走到那裡,就算那裡。”
韓大奶奶又盯著他看了很久,忽然道:“你還年輕,還有力氣,為什麼不做工來還債?”
她的眼色漸慚柔和:“我這裡剛好有個差事給你做,五分銀子一天,你肯不肯做?”
阿古道:“隨便。”
痺大奶奶道:“你也不問這裡是什麼地方!要你乾的是什麼事!”阿古道:“隨便什麼事我都幹。”
韓大奶奶笑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先到後面廚房去倒盆熱水洗洗你自己,現在你看起來像條死狗,嗅起來卻像條死魚。”
她眼睛裡也露出笑意。
“在我這裡做事的,就算不是人,看起來都得像個人樣子。”
廚房裡充滿了白飯和肉湯的香氣,從小院的寒風中走進來,更覺得溫暖舒服。
在廚房裡做事的是對夫婦,男的高大租壯,卻啞得像是塊木頭,女的又瘦又小,卻兇得像是把錐子。除了他們夫婦外,廚房裡還有五個人。
五個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的女人,臉上還殘留著昨夜的脂粉,和一種說不出的厭惡、疲倦。
她們的年齡大約是從二十到三十五,年紀最大的一個乳房隆起如瓜,一雙腫眼中充滿了墮落罪惡的肉慾。
後來珂吉才知道她就是這些姑娘們的大姊,客人們都喜歡叫她做“大象”。
年紀最輕的一個看來還是個孩子,腰肢纖細,胸部平坦,但卻也是生意最好的一個一這是不是因為男人們都有種野獸般殘忍的慾望?
看見阿吉走進來,她們都顯得好奇而驚訝,幸好韓大奶奶也跟著來了。姑娘們立刻都垂下頭。
韓大奶奶道:“有很多事都只有男人才能做的,我們這裡的男人不是木頭,就是龜公,現在我總算找到個比較像人的。”
她又在用力拍他的肩:“告訴這些母狗,你叫什麼?”
阿古道:“我叫阿吉。”
韓大奶奶道:“你沒有姓?”
阿古道:“我叫阿吉。”
韓大奶奶用力敲了敲他的頭大笑道:“這小子雖然沒有姓,卻有樣好處。”
她笑得很愉快:“他不多嘴。”
嘴是用來吃飯喝酒的,不是用來多話的。阿吉從不多嘴。
他默默的倒了盆熱水,蹲下來洗臉,忽然間一隻腳伸過來,踢翻了他的盆。
一隻很肥的腳,穿著紅緞子的繡花鞋。
阿吉站起來,看著那張皮官繃緊的圓臉。他聽得見女人們都在吃吃的笑,可是聲音卻彷佛很遙遠。
他也聽見大象在大聲說:“你把我的腳打溼了,快擦乾。”
阿吉什麼話都沒有說。他默默的蹲下來,用啞巴給他的洗腳布,擦乾了她的肥腳。
大象也笑了:“你是個乖孩子,晚上我房裡若是沒客人,你可以偷偷溜進去,我免費。”
阿古道:“我不敢。”
大象道:“你連這點膽子都沒有?”
阿古道:“我是個沒用的男人,我需要這份差事來賺錢還債。”
於是他從此就多了個外號,叫“沒用的阿吉”,可是他自己一點都不在乎。
華燈初上時,女人們就換上了發亮的花格子衣服,臉上也抹了濃濃的脂粉。
“沒用的珂吉,快替客人倒茶。
沒用的阿吉,到街上去打幾斤酒來。”
一直要等到深夜,他才能躲到廚房的角落裡去休息片刻。
這時啞巴總會滿滿的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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