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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思沛拿著藥箱的手緊了緊,“當年你可曾想過我娘過的好不好,既能丟下娘,我又有什麼丟不得?”
“當年之事……”他嘆一聲,搖頭道:“只等閒來爹再與你細說,今個之事卻不能不查,爹尚且在你身邊,便有人要加害於你,我兒不計較,爹卻不能放過那人。”
“無論如何。”他迴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瞧著魏思沛,口氣強硬道:“且等爹為你做主。”
寶珠這會兒心情極是複雜,若是依著自己的性子,旁的可以不計較,害人性命的事怎能忍得?偏要留下來瞧一瞧哪個這樣毒,可瞧著魏思沛急切離開的模樣,知道他大約是怕了自個受了牽連吧,只無論如何,對於加害他們那人,她卻與韓遠沛有著同一想法,斷然不好饒恕了,性命只得一條,若今個兩人葬身在韓府,誰去為他們討公道?
思及此,便上前一拉魏思沛,在他耳邊柔聲道:“咱們留下來,瞧瞧是誰要害咱們,若真是韓夫人,倒要看看你爹如何處置的”
她這番話說的不大不小,正能讓屋中所有人聽個清楚,魏思沛眼見著韓遠沛眉頭皺了又皺,果然放了箱子,應聲道:“好,咱們便看看他是如何公正處置的。”
第一卷 第二百零五章 書房長談
第二百零五章 書房長談
韓遠沛複雜的目光落在魏思沛上,半晌,輕嘆一聲,“我讓後廚重新送些飯食來,今個受驚了,用過飯後且與媳婦好生歇一歇,明個爹定然將真兇懲之以法。”
這個時代,家奴是沒有什麼人權可言的,一朝被人買去,生死全掌握在主人手中,寶珠心頭正想著,便聽魏思沛朗朗出聲道,“若說是家僕所為,我定然是不信的,僅拉幾個家僕應付差事兒,也不必告訴我們。”聲音竟是帶了三分不屑。
韓遠沛輕嘆一聲,苦笑道:“我兒竟這樣不信我。罷了罷了,若真是你……若真是她做的,爹自當請她親向你來賠罪。”
在他眼中,這便是最好的結果,只魏思沛卻對此嗤之以鼻,他心中失望之極,一張臉由於發怒而漲的通紅,“她的性命便那樣貴重?我孃的命卻那樣不值錢?”搖頭嗤笑一聲,“只可憐了那些替人辦事的僕從,怕要死在亂棍之中。”
他一番話說的韓遠沛久久回不上半句,寶珠心有所感,緊了緊握著他的手,扭頭去看她,目光輕轉間,眼角便掃見廊頭不遠處一個躲躲閃閃的身影,正想細看,那人一閃便隱入黑暗中,不僅她,連韓遠沛眉頭也皺了皺,朝暗處一抬下巴,便立時有兩個壯僕前去檢視。
不一會兒,便將面色灰白,抖如糠篩的小廝書榮捉了來,韓管家訝然挑眉,呵斥道:“你不是二少爺跟前兒伺候的書榮麼,怎的在此鬼鬼祟祟?”
書榮登時臉色灰敗,普通一聲跪了下來,嘴巴卻抿的死緊,半句口也不肯開。
氣的韓遠沛抬手便招人,“嘴緊便打去取火炭來”
寶珠意識到他興許知道些內情,忙擺手制止道:“打死了他有什麼用,若背後另有其人,反倒失了線索,便宜了那人”
魏思沛冷冷一笑,仿若早知道結局般,“莫不是想借機徇私情?”
韓遠沛深吸一口氣,終是抬手製止了下人。
不消旁人說,他大抵也略猜出幾分,只卻沒想到慶良那般糊塗強忍怒火問那小廝,“你是慶良院子裡的,為何卻在此窺探?今個若不說清了,你性命是小,若連累了全家老小便得不償失了。”
書榮原本還想抵賴裝作不知,一聽老爺語氣已然有七八分肯定,又說出那樣的話兒,立即便扯開了哭腔求饒,頭如搗蒜般重重磕起了頭,“求老爺饒恕了小的,是大,不,是二少爺命我將苦豆粉灑進飯食裡混了的,不關小的事啊”他一邊哭一邊抹淚道,“方、方才二少爺遣著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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