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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就抱著牧野歌,又叫又跳了。
牧野歌嘿嘿一笑道:“何聽泉用了這麼一張地圖就把你們給唬得團團轉,而這麼重要的地圖你師叔卻隨便亂扔……只怕十年來鶴影劍派也幹不了什麼出離的事情,想來我還欠你們一條命,這次算是我順手幫了你師姐們一個忙罷。”
牧野歌又笑道:“你走得太慢了,還是拉你一把罷。”他探手過來,拉著慕容涓涓的手,她只覺得耳畔呼呼風聲過去,如同在御風飛行一般。
慕容涓涓想了一下,終於撅起嘴,在那粗糙而有力的手背上湊了一下。牧野歌卻周身一震,停下身來。
“幹嘛?”她明明看見牧野歌的耳根都紅了。
“到了。”牧野歌卻冷冷道,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
他這一刻其實想的是:阿瑤,阿瑤,即使你在天上,也一定會默默看著我,祝福我罷。
一聲脆響,江心月手中的九宮琅繯鈴就在這一刻炸開。
牧野歌故技重施,擲出刀鞘,將那雪月弟子打暈了過去,手中兀自舉著那把劍。
江心月茫然無措的踏著滿地的零零碎碎走到若兒身邊,跪下來一把抱著女兒,終於開始痛哭。
牧野歌施施然垂手踱到一旁,一直等到她抽噎起來,方才笑道:“師孃,師父要我來接你和小師妹回去。”
牧野歌的笑容很親切,他的話也說得很自然,就像一個普通的江湖弟子,來勸同師父慪氣的師孃師妹回家一般。
江心月搖了搖頭:“寒衣原諒了我,我如何能原諒我自己?”
牧野歌朗聲笑著說:“凡是有錯,便可以原諒的。”他矮身蹲在江心月面前,低聲勸道:“師孃走吧,師父還在等著你。”
江心月怔怔看著牧野歌,卻顫聲說:“你真的不再怨我殺了你妻子,不再向我報仇。”
牧野歌老實說道:“我自然是不能不恨的,但我知道阿瑤若是聽了你的故事,便不會再恨你,她的心一向很軟。她都原諒了你,我怎麼能向你報仇?”
他又黯然道:“我早就說過了,這裡面恩恩怨怨扯都扯不清楚,我真的要把兇手都趕盡殺絕,只怕這一輩子都殺不完。”
江心月抱著白衣少女站了起來,她突然微笑道:“你和寒衣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像。”她背對石崖和江風,衣玦被吹得獵獵作響。
她笑道:“謝謝你的一番話,我現在帶著若兒去了,便可少面對一個索命的厲鬼。”
牧野歌見她微笑起身,還以為她回心轉意,卻沒想到她站在崖邊,抱著若兒就勢一倒。那青襖白衣便從崖頂翩然飄下。
牧野歌咬咬牙,罵道:“糊塗!”便飛身搶下,慕容涓涓見狀大驚,腳尖點起,搶到崖頂,同時一手揮出,一襲白綾便纏在了崖頂枯枝上。
江心月抱緊了若兒,只覺得耳邊風聲作響,仍在她耳邊柔聲微笑道:“不要怕,到了那裡,你殺過的人都記在阿孃身上……他們不會來找你的……”
牧野歌身形如同灰色的大鷂一般落下,探手伸出,他一手扯了江心月腰間衣帶,一手攀著石崖的縫隙,瞅見白衣女孩無辜而清澈的眼神,心痛不已,怒喝道:“你連女兒也帶走?”
江心月慘然一笑:“她身上還帶著那樣的劍法,留在世上也是多造殺孽。”
牧野歌心頭一震,適才那白衣女孩揮手間殺人,快如鬼魅,即使沒有九宮琅繯鈴,稍有“冒犯”,也是性命不保。但他也顧不得想這麼多,只道:“上去再說!”
江心月微笑著搖搖頭:“我自己種下的禍害,我自己來承擔吧……你師父只好煩你照顧了……”她一句話話音未落,便劈手一掌打來,牧野歌剛側身躲過,她便借了這一掌的力道扯斷衣帶墜下。
牧野歌只看見若兒清亮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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