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絲劍,舞進時空的裂隙,舞下是修羅場在世。那一夜月光如血,若兒一邊舞劍,一邊自己琢磨著應該怎樣去——
——殺人。
——最精確,最迅速的殺人。
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學的第一件事卻是這天下無敵的劍法,這是她親生母親能教給她的唯一一樣本事。三年中,她殺了好多人,比好多絕頂殺手和劊子手加起來還要多。
她沒有一樣玩具,唯一能夠握在手中的,卻是一柄飲血無數的青絲劍。每一次她把青絲劍收回袖中,既不得意,也不失落,既不高興,也不悲哀,她的心底已經沒有真正的小女孩應該有的感情。
若兒,你已經親手殺了這麼多人,你的心中真的還是白紙一片麼?你若會做夢,夢中是不是也是汪洋血海,不見盡頭?
不過九宮琅繯鈴操縱之下,一件沒有靈魂的武器罷了。
江心月終於快要崩潰了,她手指顫了五下,九宮琅繯鈴便應該響五聲,徽調:
殺了最後五個人,一個也別放過。
但在第二聲上鈴聲就開始走調,第三聲還沒來的及發出,九宮琅繯鈴怦然碎裂,極薄極碎的金屬碎片散了開去,反射出一片炫目之極的光彩。
第一個和第二個人還是倒了下去,若兒怔怔站著,仰首張望,似乎想從天上去找那突然中斷的鈴聲。
第三個人正站在她身後,見到她突然收手,神情又是如此古怪,便晃了一劍從她身後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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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光爆濺,一顆肥胖醜陋尤帶凶狠的頭顱,一隻握著劍柄的手,一個向上,一個向右,脫離了軀體自在飛出。若兒已經飄到了三丈之外。
若兒,就算沒有九宮琅繯鈴,你也會殺人對麼?因為你除了劍法,其實就只會殺人對嗎?
第四個人看到前一個人如此慘烈的下場,哪裡還敢偷襲這白衣女孩,拖著劍踉踉蹌蹌跑開。第五個人坐到在地,卻斜眼瞥見遠遠站在一旁的江心月。
他看著江心月怔怔站立,身前紛紛揚揚的金絲銀屑,琉璃碎片撒落,想起了那突然中斷的鈴聲,心裡一動,他大吼一聲給自己壯了壯膽,提劍一步一步按過來,回頭卻見那白衣女孩只是怔怔站在原地,仰頭不動。
果然,她只聽鈴聲的,他獰笑一聲,把劍舉過頭頂。
斬落的一刻,江心月淡淡微笑著,只是望著遠方亂石堆上,驚濤拍空中那飄忽的白色剪影。
“你聽!”慕容涓涓扯著牧野歌的袖子,指了指遠方江畔的亂石灘。
牧野歌點點頭:“九宮琅繯鈴!走!”
他們一前一後奔過去,長途跋涉,鶴影樓的輕功終於能勉強趕上牧野歌的身法,她卻悵然而沒有一點得意。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師姐們不會遭江心月的毒手?”她終於問出了一直壓在心中的疑問。
牧野歌笑了笑,第一次笑得如此開心,他說:“那天晚上我裝暈,聽見你師叔就旁邊唸了那幾句線索,我便知道了聽雨樓的位置。後來你師姐來找她,她竟然把地圖放在毯上就出去了。我自然有工夫來做手腳。”
“怎麼還沒到聽雨樓?”淨空秀眉微蹙,“師叔,我們在這裡轉來轉去,都走了一天一夜了。”
白衣女子把地圖一點一點湊到眼前,這才終於看見了那幾筆潦草的塗改,墨水的顏色其實和周圍並不一樣。
她驀然想起了那晚躺在帳篷內哼哼唧唧佯暈的小子,她替他裹傷上藥的時候,他的呼吸一會兒勻淨,一會兒急促。
那個時候,他是不是在心裡偷偷的樂著呢?
“小混蛋!”她咬牙破口大罵,“回去,都回去,快!”
慕容涓涓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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