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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能夠屏息締幻,任意擬造虛實身份的點束奇咒。
那顆硃砂痣於百年前被陸拂霄烙下時,她心智未開,加上一直以來都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影響,便忽略至今。
現下陸拂霄主動加深咒印,又抽出其中一抹霧引,怕不是——
黎霧心下一沉,正欲抬頭確認時,熟悉的男聲已然再次響起。
「被我擊退於炎泉崖邊的這個人,才是你要找的叛徒。」
「她易了容,換了裝,甚至奪走了我夫人手上的骨戒,試圖以此瞞天過海。」
幾人視線交匯的同時,只見恢復了紈絝模樣的陸拂霄挑眉輕笑,抬指彈開白融抵在他肩頭的那柄冷劍,悠然自得地踢了踢黎霧的後背,睜著眼說瞎話。
「喏,現在……人給你,任神君隨意處置,可別誤傷了本尊的夫人。」
意料之中的回應出現後,她那張姣好的面容適時斂去血色,漫上悲憤之意。
可心中,卻忍不住冷笑起來。
原來陸拂霄此舉不過是為了打造出一個完美的「叛徒黎舞」,好讓她替白月光順利頂罪。
很好。
冰蟾天絲可以支撐約莫一日,只要她在這期間成功替白月光頂罪,踏入仙界地域,得到這些修仙者們給予的變相保護,她就能活。
黎霧不再猶豫,昂首迎上那位清冷神君的視線,狀似自嘲一般勾了勾唇,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盡數道出,「……是,魔尊他說得對。」
「我——」
「甘願受罰。」
慾念和轉機
黎霧應聲不久後,一道清朗柔和的音色躍入窗籠。
「陸尊主。」
「鄙人,早已在半刻鐘之前便到了。」
不同於陸拂霄的低沉冷調,白融說話時咬字清晰,溫吞卻不拖沓,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錯覺。
如果……能夠忽視掉對方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應當會更討喜一些。
「想必你我都清楚,這位女子與我要抓的人沒有任何干係。」
說罷,那位清冷神君看了她一眼,又飛快地移開視線。
只是他接下來說的話,莫名攜了些顫意。
「那位叛徒名叫黎舞,是鶴雲宮宮主失蹤百年的姐姐,陸尊主懷裡那名血衣女子佩戴的鶴紋飄花玉墜,正是其身份的證明。」
「陸尊主,這總不能也是那女子使的手段吧?」
言下之意,便是他早就將殿前發生的事情瞧了個正著,不想再聽陸拂霄繼續在那胡說八道,提醒對方趕緊將人交出來,了結此事。
聽見這話,黎霧和陸拂霄格外默契地咬住了下唇,心思各異。
她窺見那位高高在上的魔尊蹙眉冷臉,瞥向白融的視線難得帶了絲厲色,明顯不打算將懷中美人拱手讓出去。
「……白融神君真是好眼力。」
陸拂霄微眯著眼,語氣揶揄,卻更似質問。
「只不過你左一句叛徒,右一句背信棄義的,聽得本尊都要冒冷汗了。不知她到底觸犯了你們仙界哪條嚴規啊,竟需要你親自出馬解決?」
白融聽了這話,垂首斂眸片刻,才遞出迴音,「無可奉告。」
隨後,只淡淡吐出數字,便不再動作。
「我勸陸尊主還是快些交人吧。」
陸拂霄聽完,盯著白融沉默地看了良久,才甩出一聲輕嗤,「呵。」
只是他用力攥緊手心的動作,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所想。
「若……我不肯呢。」
如果不是要顧及懷中人,還有那一紙協議,陸拂霄怕是早就想衝上前與其「切磋」一番了。
可惜……白融並不為所動,也沒作回應,他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