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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月、溫惜玉眉都不皺一下,對這種情形顯然已司空見慣:“小娘子,仔細些,手不要抖得那麼厲害,小心劃破了皮,不但哥哥我的肝兒顫,你的世子殿下要是瞧見了,也會心疼的。”
“知道我會心疼,你們兩個畜生還敢這樣凌辱她?”一個清朗的聲音冷冷道。隨即,門被從外面推開了半扇,一個人佇立在風中。一聽這個聲音,卿安面色慘變,手腕用力,匕首疾向咽喉插落!關月、溫惜玉一驚,不道她性情如此剛烈,兩人再想阻攔,已然不及。眼見卿安的喉嚨立刻便會被匕首洞穿,香消玉殞,但卻有一縷清冷柔和的晚風掠過房內,掠過迷情二少身側,也掠過卿安的衣袂和匕首,然後,卿安便被這一陣風帶著,到了房內一側菱格窗下,遠離迷情二少的一張椅旁。
待她站穩,她才發覺,緊握的匕首已不知所蹤。再看迷情二少,正瞪著擋在自己身前,而背對著自己的那個人。
卿安凝視這個背影:他側對綺窗,悄然獨立,竹簾外一陣簌簌輕響,一縷山風自窗外吹進來,帶來了幾片翻飛的霜葉、一縷清冷的氣息和一線蕭瑟的寒陽。楓葉掠過這人素淨的衣袂,也拂動了他負在身後的衣袖,瑟瑟霜風中,他臨窗佇立,凝止不動,是那麼的沉靜自若,安詳從容,正是趙長安。
卿安心痛如絞,踉踉蹌蹌地後退,跌坐椅中,她正是子青。迷情二少咬牙怒道:“狗東西,敢來攪擾咱兄弟的好事!”
“你們的好事?”趙長安聲寒逾冰,“她是我趙長安的人,你們兩個下賤豺子,竟敢對她無禮!是想受那千刀萬剮的極刑嗎?”
二人一怔,隨即大驚失色。關月眼珠一轉,立刻現出一副可憐相來:“世子殿下恕罪,奴才們不曉得這位姑娘是您的愛妃,奴才們子罪該萬死,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奴才們這回吧!”二人雙雙屈膝。
但剛剛跪下,“哧”的一聲,從溫惜玉的後頸衣領中射出一蓬毒針,疾射趙長安面門。與此同時,關月手一抬,衣袖裡三枚淬了劇毒的鐵錐、一叢袖箭、六七支緊背透骨弩,直飛趙長安的雙膝!二人獰笑:一個癆病鬼,居然也會來冒充趙長安,現在就讓你這個假鬼作真鬼!
趙長安不能避,他若閃身,這些腥臭劇毒的暗器就會射中身後的子青。他仍靜靜地佇立著,紋絲不動。只是當暗器堪堪射至時,匕首一劃拉,那些錐、箭、弩便全擊在匕首上,“叮叮”、“錚錚”、“哧哧”,然後暗器和匕首一齊飛出了窗外,而趙長安也被暗器上附著的深厚內力擊得向後連退兩步。
關月、溫惜玉一襲雖未得手,但卻臉綻笑容:嘿嘿,這個癆病鬼,根本就沒有內力!二人大喝一聲,各持一柄寒氣侵人的寶劍,雙劍交剪,猛刺趙長安胸前的八處大穴。劍光飛舞縱橫,立意要將他斬於劍下,以洩二人興致被擾之恨。二人行走江湖多年,為害女子之餘,一身武功也從未放下過。雙劍聯手,自問雖不是天下無敵,但收拾眼前的這個癆病鬼,綽綽有餘!
呼喝聲中,二人已刺出了一十八劍,劍劍俱指對方要害。對方無法再後退一步,也不能閃避,二人是獰笑著刺出這十八劍的。但他們的笑容在十八劍還沒刺完之前便已消失了,因為他們突然發現,他們拼盡全力刺出的這十八劍全刺了個空。在這剎那間,趙長安不退反進,亦不見他如何動作,已掠到了二人身後的一個花架旁。
二人沆瀣一氣,心意相通,溫惜玉一劍疾刺趙長安的左腹上六寸,關月直斬他的前胸,“刷刷刷”三劍,罩住了趙長安的上身,銀亮的劍光縱橫飛掠,一時間令子青的眼睛都無法睜開。趙長安冷笑,索性雙手抄在袖中,負於身後,只雙足錯動,步法輕靈,身形飄忽,如一縷穿林的清風,雙劍便又刺了個空。
兩人明明看見他在房間正中,但當雙劍疾削過去時,他卻已莫名其妙地繞到了三尺外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