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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領旨。
耶律隆興沉吟:“試倒不必了,不過,不管三弟究竟是誰,無論如何,朕是一定要帶他回去的。你想法子把他心甘情願地替朕請回燕京去,這事要辦好了,朕重重賞你。”
“是。”蕭項烈嗓門嘹亮,復察覺自己興奮之餘,太過冒失,忙一窺主子臉色,但耶律隆興倒並未在意,二人遂回返中堂。
這時趙長安已被那七八個遼國大臣纏得頭暈腦漲,心道:罷了,既來之,則安之,索性等慶功宴後,自己再設法脫身,也是一樣。心一定,氣自然也就不躁了。他端一盞茶,一邊啜飲,一邊陪遼臣閒聊。
蕭項烈回到堂來,立刻與眾武林人士聊得起勁。大夥兒同為習武之人,話語投機,他又健談,三言兩語,眾人便都被他的話題吸引了——他正聊到半月前,他與趙長安的那番激鬥。
武林中,趙長安的武功也許不算最好的,但他的聲名之響,除了寧致遠,竟是無人能出其右。而他武功的師承來歷,則更是一個天大的秘密。當今天下,竟無人能知,何以他年紀輕輕,便已有如此震古鑠今的武功修為?見過他出手的人,寥寥無幾,而與之過過招的,更是屈指可數,這樣一來,愈發挑起了人們的好奇之心。
蕭項烈自道不久前,他曾與趙長安激戰過二十多回合。雖然他們以四敵一,還是敗了,但他仍說得面生金光。
眾人屏息靜氣,聽他細述那一戰的詳情。
“……我一看,他居然把那兩根花凳木腿作龍鳳雙絕刀使,也只得跟著變招。好在木棍畢竟不是真刀,而我的刀也還算鋒利。當時,我拿刀去削木棍,”說到這兒,蕭項烈興致高漲,拔出佩刀,“我右手橫著一劈,”比劃了一下彎刀,“就是‘胡天胡地’、‘大漠雄風’、‘陽關古道’三式,一下把木棍又削斷了一大截……”
顯然,趙長安對這種打打殺殺的話題不感興趣,見庭中的一株紫薇花樹開得正盛,於是端清茶踱到檻邊,將茶盞放在檻上,斜倚雕欄,獨賞那一樹清新的秀色。
蕭項烈越說越來勁:“木棍越削越短,最後成了砣小木塊。我正高興:嘿嘿,小子哎,這下看你還玩什麼花活?就一招‘雪駝伏身’,刀往左一劃,接著刺他的前胸。皇上、寧公子,您們猜怎麼著?真正做夢也沒料到,他居然把木塊向臣臉上擲來。臣知他內力太強,不敢硬接,想往右閃,不料木塊飛到半途突然換了方向,向臣的胸口飛來。臣顧不得多想,忙拿刀擋格,結果木塊正中刀身,力道奇強,臣的手掌全震麻了,根本拿捏不住刀柄,刀就這樣飛了出去……”
說到這兒,他將刀作勢一比劃,誰也沒想到,“呼”,刀居然真的脫手,在空中一閃,劃了個弧形,閃電般向檻邊的趙長安頸部橫削過去!
諸人全未料到,一個習武逾三十年的高手,居然會將視若性命的彎刀比劃得脫了手!雪亮的刀光一閃,刀鋒已到了趙長安後頸!
“啊呀!”驚呼聲中,寧致遠想衝過去阻攔單刀或是救他,都已然來不及了!
趙長安卻彷彿沒有察覺到,他的兩隻腳都已經踏進了鬼門關!他只是輕輕俯身,去端起檻上的清茶。他的動作非常緩慢,他端盞,好像只不過是為了抿一口茶,潤一潤因這酷熱的天氣而稍嫌乾渴的喉嚨。可是,他卻恰好,避開了這閃電般的一刀!
在這一瞬間,刀光明明已削到了他的後頸,卻偏偏削空。這之間的間隔,不過在一瞬間。他頭還沒抬起,“奪”,刀已斬進了那株紫薇花樹的樹身。
眾人無不呆愣椅上,半天轉不過神來。
耶律隆興初也是大驚失色,待見趙長安居然不動聲色地就避開了這致命的一刀,他一怔之餘,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不禁好氣又好笑:他奶奶的小狍子,膽子竟有酒缸大,居然擅作主張,用這種手段來試三弟。也幸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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