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回 情愫暗生君不知(第2/2 頁)
可愛,然配上一身男裝卻是滑稽異常,於是強忍心中笑意,佯怒道:“不可胡言,你家大郎便是這般教你的?”
“我只是替辛從事不平,如今他主州中錢糧,本就公務繁忙,又千里迢迢,吃這一趟閉門羹。”糜箏見對方臉色,卻仍嘴硬一句。
羊安自識得她找臺階兒的伎倆,心中暗笑一聲,卻不願教她借坡下驢。於是故意嘴角一搐,道:“你這小郎,指桑罵槐,該不是怨我讓佐治受累?”
糜箏嚇得慌忙擺手,道:“冤枉,我可沒這意思,阿郎不興冤枉好人。”
見她這般窘迫,羊安早樂不可支,卻道:“行了,你是好是壞,我還能分辨不出,此事就此打住。”
那糜箏聽聞羊安識得自己好壞,只當是對方誇她,心中自是美不勝收。然旋即,又暗嗔道:呸,你連我是男是女都分辨不清,還說之我好壞,你就胡說吧!哼,白瞎了一雙亮堂堂的眼睛。
這有些人吧,一旦動了情,便喜歡沒話找話說,這不,方才片刻清淨,那糜箏又突問道:“坊間傳聞,太皇太后之死乃太后、大將軍是為,阿郎以為如何?”
“小郎不聞謠言止於智者乎?”
“謠言?”糜箏楞了半晌,方才反應道,“哈,阿郎,你罵我蠢笨。”
憋了半天,羊安終於按耐不住,哈哈哈的放肆大笑起來。旦見糜娘子眼中委屈與怒意見長,方才稍作收斂,“嗯嗯”的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衣襟,和顏悅色問道:“那小郎以為如何?”
若放從前徐州,糜箏哪受得這般委屈,怕早拍拍屁股,掉頭走人了。奈何情人眼裡出西施。既見羊安放低姿態,心中也就原諒他半分,於是稍撫情緒,方道:“我看啊,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不見得吧!”
“還請阿郎指教。”
“何氏若真欲害太皇太后,當日董重之時便可下手,可故要拖延月餘?彼等若當真欲蓋彌彰,亦不該此時下手,待回河間,再做密謀豈不更好?況今,大將軍重用士人,正當收攏人心之時,而董氏失勢,大勢已定。何故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行此險招?便不怕天下離心離德?須知天下人能想到太皇太后一死,必與何氏有關,太后、大將軍自然也能想到。”
糜箏消化片刻,將信將疑道:“阿郎是說,有人慾陷害大將軍?那是何人?莫不是十常侍?”
羊安想了想,洛陽勢力盤根錯節,是何人所為,真不好說,卻唯獨不可能是十常侍。於是輕輕搖頭道:“大將軍手握阿衡,掌天下之兵,凡事予取予求。而於諸常侍而言,則如力舉千鈞,稍一不慎,便置泰山壓頂,故不可能於此事激怒對方。”
糜箏不辯真偽,直覺情郎所言有理,心中崇拜之餘,抬眼認真問道:“那阿郎以為是何人所為?”
那羊安許是調戲糜娘子上癮,半刻得閒,便覺渾身不自在。這才好了傷疤,稍忘了痛處,又出言嗆到:“我說小郎問這許多作甚?去,方才不還心疼佐治?若是閒著,往他那瞧瞧,看可有事幫得上手?莫要耽誤我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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