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天家自有帝王術(第2/3 頁)
能量,當真是一人振臂,亂者四起;惱得是國家養士數百年,盡如此不堪一用,這不過半月功夫,便有三州十三郡相繼淪陷;他怕得則是賊人來勢洶洶,可這連著幾天廷議,朝廷眾臣卻議不出個法子來。唯一聊感欣慰的,便是陳王劉寵這個遠房堂叔,硬是憑著陳國一郡之力,抵禦豫州四起的叛軍,還收容了近十萬四處逃亡的百姓。
想到這裡,他不由地拿起一分奏章,待看了內容,卻將這奏章拿於身旁的呂強,問道:“呂強啊,這皇甫嵩倒是和今日廷議時,那侍御史王允的想法不謀而合,朕一時卻也拿不定主意,你看如何?”
呂強誠惶誠恐的接過奏章,卻是那北地太守皇甫嵩請除黨禁,並以西園藏錢、馬匹賞賜軍士。他毫不猶豫的開口道:“啟稟陛下,老奴以為正當如此,黨錮久積,若與黃巾合謀,悔之無救。另老奴請陛下誅殺左右貪墨之人,並考校州刺史及二千石官員優劣!”說完,那呂強便施三叩九拜之禮。
劉宏自然知道左右貪墨之人指的是誰。然此時大赦黨人乃是勢在必行,但又恐黨人做大,如此一來張讓等奴婢便更殺不得,一時之間可難以找到如此得用之人。稍作思索,他便說道:“呂強,傳我旨意,除黨禁、赦黨人、開西園、賜軍士。”那西園所藏乃是自己數年積蓄,他自然肉痛不已,但此危難時刻,也只能破財消災了。
待呂強離了天祿殿,劉宏又拿起一份奏章,卻是看的氣不打一處來。吩咐身旁小黃門道:“去把張讓、趙忠、夏惲、郭勝、孫璋、畢嵐、慄嵩、段珪、高望、張恭、韓悝、宋典那幾個混人找來。”
片刻,張讓等人便進了天祿殿,行了三叩九拜之禮,卻見天子楞是沒拿正眼瞧一下眾人。那張讓心下有些失措,卻見天子面色不善的扔來一份奏章,怒道:“爾等自個兒瞧瞧,是怎弄得天怒人怨,人人喊殺的地步。”
那張讓心下大驚,忙拾起那奏章,卻見那奏章上赫然寫道:竊惟張角所以能興兵作亂,萬人所以樂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親、賓客典據州郡,辜榷財利,侵掠百姓,百姓之冤無所告訴,故謀議不軌,聚為盜賊。宜斬十常侍,縣頭南郊,以謝百姓,又遣使者佈告天下。
那上書者郎中張鈞真是殺人誅心啊!張讓卻不及多想,他此時已是全身發汗,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邊頓首,邊說道:“奴婢死罪,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身後眾人本就以張讓馬首是瞻,此刻雖未見奏章內容,卻也知大事不妙,忙跟著張讓頓首求饒。
劉宏見眾人如此,也是氣急,道:“爾等既知死罪,倒是要朕如何饒命?”
卻見眾人已經聲淚俱下,那張讓也是哭道:“陛下,奴婢等願出家財以助軍費、徵還州郡為官的宗親子弟。”
劉宏本就不欲治罪於他們,他也自然知道眾中常侍平日裡橫徵暴斂,肆意妄為。然今非昔比,此時卻需小懲大戒。聽了張讓這番話,卻也合了自己心意,道他知趣。卻要想個法子好讓彼此下得了檯面。
可那張讓哪裡知道這麼許多,只道是天子此番狠了心要懲治自個兒,又哭道:“陛下,老奴等乞下黃門北寺獄,只求陛下開恩,饒了老奴性命。”說完,他竟脫了鞋履,摘了頭冠,撲通撲通的磕起頭來。身後眾奴婢也跟著他如此,嘴裡還一直喊著:“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念爾等服侍多年,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爾等聽旨:罰爾等沒收家財以充軍費、宗親子弟為官者發還鄉里。都起來罷,莫要再丟人現眼了。”
“老奴謝陛下不殺之嗯!”語罷,眾人又是三叩九拜,這才起身。
劉宏見那張讓額頭一片淤紅,身後高望更是血流不止,卻不忍心再看他們,而是拿其一份奏章。這次他卻氣笑了,道:“世間竟有如此腐儒,來來來,爾等且來看看。”便將奏章遞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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