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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好了一些,能夠趿鞋下地了,他的傷口主要是在臉上,被徐謙連續砸了十幾拳,連鼻樑都被打歪了,張書升自詡自己風流倜儻,如何能吃得消帥哥變豬頭的樣子?清早便去尋張太公,使出自己的紈絝本事,悽悽慘慘切切地大呼:“爹若是不為我報仇,我便撞牆死了,省得活在這世上丟人,那姓徐的賤役,咱們張家還怕嗎?爹……”
張太公對張書升百般的愛護,左右勸慰,可惜張書升認準了要把徐謙整死不可,一刻都耽誤不得。
張太公無奈,連忙傳喚張進來回話。
張進進了廳,看了自家少爺一眼,心裡便無奈搖頭,都成了這個樣子了,還是這般不長記性。
張進是個謹慎的人,連忙給張太公行了禮。張太公只是漫不經心地點點頭,隨即道:“那姓徐的,查得如何了?他和王公公……”
這才是張太公最關心的問題,他忌憚的絕不是個賤役,而是王公公。
張進道:“昨日的時候,那姓徐的小子去了一趟王公公的府邸,半個時辰之後才出來,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瞧他眉飛色舞的樣子,似乎……”
張太公眼睛微眯起來,冷哼一聲,道:“只是這些?”
張進繼續道:“今日清早的時候,徐父去了衙門,有人看到他特意去了簽押房尋了黃師爺,說什麼即將要解了差,請那黃師爺到家裡坐一坐。”
張太公一頭霧水,方才是王公公,怎麼接下來又成了黃師爺?莫非他是想靠黃師爺來對付張家?
張太公冷哼,師爺一般都是縣尊的心腹,這沒錯,自己是縣尊轄下之民也沒有錯,可是張家不是好惹的,莫說是黃師爺,就算是縣尊要給張家臉色那也得掂量掂量。
無論是縣尊還是師爺都不是本鄉人,而張家卻是這錢塘的地頭蛇,除非縣尊不計前程來和張家撕破臉,否則絕不會輕易得罪像張家這種士紳人家。
無論是治河、辦學堂、徵收稅賦或是弄些政績工程,縣尊都需要本地士紳的支援,否則斷不能成事,張太公不相信,一個賤役能讓那什麼縣尊和師爺這般的維護。
一旁的張書升已經忍不住了,咆哮道:“打探再多有什麼用,我差點被人打死,這姓徐的若是不死,如何解我心頭之恨?爹,不如直接叫上人把那姓徐的綁來……”
可是張太公有些猶豫了,一時下不了決心。
張進忍不住道:“老爺,還有一件事,就是王公公府上的一個侍衛,這些時日都在徐家,若要綁人,只怕……”
張太公眼睛微眯,躺在了椅上,慢吞吞地道:“這個人莫非是王公公派去的?”
“爹……”張書升搶聲道:“這個護衛也對兒子動過手,這些人統統該死……”
“住口!”張太公難得地板起臉來,隨即道:“你懂什麼,一個看家護院的自然不算什麼,可誰能保證此人是不是受了王公公的授意保護那姓徐的,如果真是王公公的授意,此事就不好辦了。這件事……還是查清楚一些的好,張進,你多叫幾個人去打聽,只要那姓徐的和王公公不是什麼過命的交情,就什麼都好說。至於那姓徐的小子,暫且記著他的人頭,要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可也不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能因為弄死一個賤役而令咱們張家有什麼損失,張家的許多生意都涉及到水路的關卡,若是真觸怒到了王公公,往後只怕多有不便。”
“爹……”張書升急了,豬頭一般的臉脹紅得更加難看,對著張太公哀道:“兒子的仇,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張太公冷冷一笑道:“說快也快,反正怎麼都要弄死,無非就是先知己知彼而已,若是和王公公交情不深,直接派人綁了沉入江裡也就是了,不會有什麼大麻煩,可要是和王公公關係太深,就得從官面上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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