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麼就是辛氏、王氏竭力挽留,總之就是走不了。再後來,宣州來了安東將軍,你去了趟庾家,就更走不成了……”
“總之就是走不了”,任江城回味著王媼的話,心中湧起層層疑雲。
是刺史府有人不許任江城離開吧?所以才會一回兩回三回的就是走不了。
這個人是辛氏麼?如果真的是她,這個女人也太小心眼兒了,因為任刺史先續娶了原主的奶奶,而不是她,她從三十年前一直記恨到了今天,把氣撒在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兒身上。又氣任江城,又不許她離開,將是要將她留在身邊折磨侮辱,眼睜睜的看著她成為宣州城的笑柄,這樣她心裡就舒服了?當年的仇就算是報了?
任江城拉開梳妝檯邊上的小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封信,又仔細看了一遍。
這是她寫給任平生和範氏的回信,和寄走的那封一模一樣,一字不差。
任江城前世養成的習慣,書信往來是要留底稿以備查詢的。不同的是,前世可以在電腦中備份,現在卻只能靠手寫了。眼前這封信便是她一筆一劃親手書寫,字跡娟秀清媚,頗見功力。
這信上寫的全是瑣碎小事,吃喝、穿戴、日常起居、人情往來,乍一看上去沒有什麼。不過,如果目光夠敏銳的話,會發覺自第一行第一個開始,直到最後一行,斜線上的字連上去是這樣一句話,“兒日夜思念父母,盼闔家團圓”。
“阿父,阿母,你們會發現吧?會發現吧?”任江城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默默祈禱,“發現了便設法接我走,好麼?”
“……夫人要留你,大人也要留你,真是奇怪,平時也不見他們對你如何關心愛護……”王媼還在嘮叼囉嗦。
“祖父也要留我?”任江城驚訝抬頭。
“是啊。”王媼氣呼呼的。
她想不通,刺史大人對八娘又不珍視憐惜,要留下八娘做什麼呢?
任江城頭皮發麻。
任刺史也要留下八娘,怎麼回事?那封信是交給他的,他……會不會看出什麼來啊?
為了表示自己很坦誠,為了表示對任刺史的信任和依賴,那封信是沒有封口的。
當然了,就算封了口也沒用。任刺史自己也是要給任平生寫回信的,他可以很輕易的把信皮換掉,兩封信合成一封寄走。
任江城細細想了想,覺得一則任刺史未必能發現,二則就算他發現了,自己也很容易辯解,“我想阿父阿母,盼望他們早日回到宣州城,在祖父膝下盡孝,閤家團圓。”
外面傳來暄嚷吵鬧聲,尤其是一個帶著怒氣的尖利女聲,聽著很是刺耳。
任江城娥眉微蹙,把信疊好,重新放回到小抽屜裡。
“是誰這般放肆大膽?”王媼聽到外面的聲音,氣得面紅耳赤。
任江城神色淡然的站起身,“王氏來了。犯不上生氣著急,來,咱們出去會會她。”
安東將軍府一處依山背水、清雅幽靜的庭院,院中植著數百竿青竹,挺撥修長,青翠欲滴,進到院中,便覺有一股清涼之意。
一名僕役從院處進來,穿過竹林,到了右側的書房門前。
門前有兩名黑衣府兵守著,他到了之後將東西轉交,便由原路返回了。
黑衣府兵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片刻後,門開了,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大漢出來回略問了一句話,伸手接過了信。
門又重新關上了。
屋裡,兩名青年男子對坐奕棋。
主位坐著的那名男子白衣勝雪,寬衣博帶,一頭鴉羽般的烏髮以白玉冠束起,面如凝脂,目如星辰,燦然生輝。
他這樣的人才,一般的男子和他坐在一起便只能淪為陪襯了。坐在他對面的那人著淺綠色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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