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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前因如何,經歷了那一遭之後袁安的魂魄戾氣極重,除非圓了他的執念找到士紳家的大女兒,否則還真的無法請他進入輪迴。
後來由於沒能找到士紳家失蹤的大小姐,和尚又不願意直接讓袁安魂飛魄散,只能找了一處合適的地方將他封印了起來,希望淨化陣法與時間流逝能夠漸漸化去袁安的戾氣。
當年,行壹聽聞那個故事時距離事發已經過去了五六十年,士紳家早也已經落魄到沒有任何後人了。而今再聽女鬼周氏說起前塵,她也想起了士紳家正是姓周。再說袁安之魂魄的封印地正在浦東一帶,但著實無法將過去的一片荒草堆與現在的高樓林立之地進行地形比對。
行壹簡單地用一兩句話概括將所知的事情,「你死在了大浪河水裡,可想而知找回屍體的可能性幾近為零,但起碼你能知道袁安雖是失約卻未負你。可我必須提醒你,經過了幾百年想要再尋回袁安的魂魄可能性極低。如今滬海是一地難求,不知多少舊墳都已經改作了他用。往好的地方想,他已經放下了執念先一步離開了。」
女鬼聽後竟是流出了血淚,不斷地重複呢喃著三郎二字。
「張凱來了。」易鹹看到了樓梯口出現的張凱,還好醫院的佈局是回字形,他們能從另一側離開。「我們沒有必要這麼快與張凱再碰面。」
衛生間裡面還有嚇傻的張志遠,而在這種地方並沒有安裝監控裝置,總不可能去監拍廁所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凱見到尚在小隔間裡不敢動彈的張志遠會如何,而張志遠身上仍未散去的殘留鬼氣要怎麼處理,這些問題可以留到再度詢問有關吸血男一事時再議了。
當下,行壹看著還在流淚的女鬼周氏,鬼無形但血有痕,這些滴在男廁所門口的血跡是解釋不清了。「你還想哭多久?難道想要把哭掉的血,再從哪個活人的身上補回來?」
不論周氏與袁安有著多麼淒情的過去,女鬼吸取了張志遠一個孩子的血已然讓她沾上了難以順利進入輪迴的戾氣。而眼下女鬼完全收不住眼淚,似乎完全沉浸在極度的悲傷之中。
行壹可以給女鬼幾分同情,但不可能繼續放任她去吸血。既然詢問無果,那就幫其做出決了定,把她封到了一隻玉盒裡,在上面貼上了一道符咒,讓她暫且能夠清神明志地冷靜一番。
醫院裡,張凱與崔夢純看到了被嚇得貼緊牆壁的張志遠,聽兒子說起短短五分鐘裡發生的那些變故,而廁所門口還留下了一些未乾的血跡。
張凱聽得心生後怕,不太確定地問張志遠,「小遠,你說聽到了是誰趕走女鬼,真是晚飯後去外婆家敲門的兩個人?」
張志遠因為嚇呆了沒有看到廁所門口的情況,他也沒有聽得太清楚,但還是認出了誰在說話。
此時,張志遠抱著張凱的胳膊不肯放開又接連點頭確認,「爸,我不會聽錯的。就是一男一女的兩個聲音,是他們救了我。」
崔夢純見張志遠說得肯定,嘲諷了看著張凱說,「如果你之前沒有把人懟走,小遠怎麼可能受這次罪?」
張凱面色一僵,他習慣性地反駁了崔夢純的話,「誰知道兩人一鬼是不是串通好的?對啊,那兩個人居然也來了醫院。說不定就是跟蹤我們,然後再演了一齣戲。」
「你!你簡直莫名其妙!」崔夢純沒想到張凱會這樣說,這種不管她說什麼都能被人挑出刺來的感覺正如二十年多前的經歷一模一樣。「那好,既然你這麼說,小遠又受了這麼大的驚嚇,我們報警吧!二十年前官方希望息事寧人,現在不一樣了,我就敢在微博上爆料!索性往大了鬧,讓醫院把所有的監控都調出來,看看到底有沒有拍到女鬼,到底是遇到了救星還是遇到了同黨。」
張志遠有些害怕地說縮了縮脖子,他看到走廊另一頭有路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