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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張志遠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夜風吹進了紗窗,七月的夜風居然有著隆冬的寒意。
他覺得有什麼東西靠近了耳邊,然後似乎嘀嘀咕咕說了一句聽不清楚的話,他的耳朵就忽然一癢,正似被別人輕輕用挖耳勺挖耳朵了。
張志遠想要伸手去撓耳朵,但發現手彷彿被什麼一下壓住了動彈不得。他也分不清到底是夢或是現實,耳邊似乎有誰說了一句,『挖耳朵的時候別動,不然會戳壞掉的!』
坊間流傳著一種讓人享受的服務,既是請別人幫著挖耳垢,如果遇到技術高超的師父,能夠有非常舒爽的感覺。
張志遠好像也享受到了這種感覺,他也不再想著要去伸手撓癢癢,彷彿先享受了到了盛夏的炎熱被涼風吹去,又享受到了被挖耳朵的莫名舒暢。當他隱約聽到『那就按說好得來』時,並沒有反駁就睡意漸深地徹底沉沉睡去。
翌日,日上三竿。
張志遠只覺得好似怎麼都沒有睡醒,終於是經不住外婆一直在門外叨叨叨快點起來吃中飯,他才起床去衛生間洗臉刷牙。
「小遠,你是不是睡覺沒把紗窗關好?」
崔外公看了一眼張志遠的後腦勺,連他的老花眼都看到了張志遠耳根邊有一塊紅色的小包,「被蚊子咬了就去塗些風油精。你要關好紗窗再睡覺,蚊子喜歡吸小孩的血。」
張志遠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耳根,這才想到了有些記憶模糊的夢,昨天似乎有誰在幫他挖耳朵,後來夢裡的大姐姐是說了什麼嗎?
當然,他沒有把做的夢告訴外公外婆,只是強調了他在睡覺前肯定把紗窗關好了,那個蚊子肯定是從其他地方鑽進來的。
白皓因為那支簪子的事情起先總是有些心裡不踏實,特意將三角符放在了貼身穿的t恤口袋裡。不過,當他發現兩天後一切都和從前一樣太平無事,漸漸也就不再那麼緊張,而是有些認同董苒苒說的哪有那麼多的怪力亂神。
這天晚上,呂晞說要看一下之前拍攝的影像,順便想一想要剪輯哪些版本。
白皓作為新人又是攝影師只能草草吃了晚飯再折回工作室,而他乘地鐵到了半路才發現那枚三角符放在白天穿的衣服裡忘記帶了。幾個小時而已,應該不會有出現什麼大問題,他這樣一想也就不欲多次一舉再回家取護身符。
不過,白皓還是第一次入夜後來到工作室。工作室是在淮海路附近的某棟洋房裡。聽說這棟上世紀傳下來的別墅是環球紀實某個股東的私產,後來將一整棟樓出租被就用作了滬海分部所在。
白皓曾經感嘆過誰那麼有錢,這樣一套別墅市價肯定過億了,果然在有錢人眼裡錢真的只是一串數字。但是他此刻想的再也不是別墅多值錢,而是充分感受到了老建築所擁有的歷史厚重感。
當白皓一腳踩上了木製的樓梯,樓梯就發出了咯吱作響聲,而聲音迴旋在十分空曠的樓道。
下一刻,他只覺一股冷風撫上後背,老建築特有的陰冷感在夜晚充分顯露了出來,走裡面完全感覺不到七月的炎熱。
「心理作用,心理作用。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白皓嘀咕著三步並作兩步就跑上了樓,當他想要一把推開剪輯室的門,卻發現門是鎖著的。「搞什麼,呂姐開門——」
白皓又敲了敲門並沒有人應,他才拿出了鑰匙試了試,沒想到門開了后里面空無一人。呂晞說了她已經來了工作室,但現在裡面卻一片漆黑。
「這是把我先誆過來再說嘛。」
白皓也沒有多抱怨就直接開燈、開機,一邊放起了影像一邊準備給呂晞打電話問情況。誰想到電腦放映的程式一開啟,第一個畫面直接跳出了對著簪子的特寫,還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耳垢。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