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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壹沒在意董苒苒的眼神,倒是易鹹看向了董苒苒,他的眼神太過平靜,反而讓董苒苒不敢再表示什麼。
「聽說考古所裡有各種檢測裝置。熊老,恕我多此一問,你們會檢測這份耵聹嗎?」
行壹已經將無人敢去觸碰的簪子拿了起來,她對考古研究也有些好奇。「有沒有可能測定它是什麼年代留下的?」
熊老見行壹拿著簪子卻並沒有呵斥什麼,行壹能在眾人都沒有注意之際發現髮簪有異,這等觀察力也足以說明她有些本事了。
「按照程式來說,小組會安排人檢驗。對發掘出的屍體採集一些標本進行科學檢測是現代考古學的一個環節,從中還能看出先人的身體情況而大致推斷出那個年代的生活情況。」
行壹看著那層耳垢將簪子放到了一旁的託盤裡,她微微點頭並沒有再多話。
整個棺材都不見陰氣,唯獨這支白玉簪外蒙著一層黑霧,它並不濃鬱卻讓人覺得奇怪。為什麼偏偏是耳挖簪子染上了陰氣?為什麼偏偏要挖耳朵才好?難道說那位不知名的存在耳朵癢了,不挖一挖不舒服?
當然,行壹不會將這些不著邊際的問題說出來。
她對似乎想問什麼的易鹹笑著搖搖頭,就默默看著在有些古怪的氣氛裡工作人員繼續有條不紊地進行分類工作。
大概過了一小時左右,工作人員分門別類的陪葬品歸檔放到專門儲存與研究的地方,而今日的跟拍任務也將告一段落。
在離開考古所的時候,行壹出於職業道德將一道折成三角狀的符交給了白皓,還稍微告誡了一兩句,「你最近還是戴著比較好。記住一點,有些話在不該說的時候不要說,或者不要說得那麼直白。我想這也是一種行規,你看考古所的人都很懂得禁口。」
白皓有些發愣地接下了三角符放到了胸前的口袋裡。他知道行壹指的是剛才他脫口而出的那句話,這會有些擔憂後怕地問,「行老師,難道剛才我的話犯了什麼大忌諱嗎?」
「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出現場的時候保持沉默是個好習慣。」
行壹沒有接觸過太多的新聞工作者,但她曾接觸過常常與屍體打交道的仵作。仵作大多沉默不語,所謂禍從口出,有的話不說出來就不會被不該聽到的存在聽到,她想直擊第一現場的媒體工作者也該守著一些陳規比較好。
董苒苒卻不覺得行壹一個外行人懂什麼媒體行業的行規。「從來沒有誰說過在一線的記者要保持沉默,沉默還怎麼採訪?我們就是要多問多看才對。」
行壹對著董苒苒笑了,她不喜歡強人所難,這兩位新人要一直在《翻開這一頁》的欄目裡呆下去,那麼他們是該經歷一些什麼才好。
「百種米養百種人,人的想法都不一樣,不怕也是一種了不起的勇氣。希望你們能一直有勇氣,某種程度上來說人氣強則陰鬼弱。」
旁觀了這一出的張超宇一直都沒有說話,等到行壹與易鹹坐上另一輛車離開了,他才對白皓囑咐了一句,「寧可信其有,小心無大錯。畢竟現在我們不是做娛記,跑社會新聞是有些『潛規則』的。」
董苒苒尤是不信地問了,「還能有什麼古怪的規則?」
「總之,我們對於亡者還是要有敬畏之心,必須注意言辭妥當。董董,聽你張哥一句勸,你說記者不保持沉默這話是對的,但是你採訪的物件是活人,你難道要讓死人開口回答問題?」
張超宇看了一眼頭頂的大太陽又是看向了白皓,他想說什麼但還是嚥了回去,有的話還是不說了免得真讓白皓嚇到。白皓問誰用過簪子,難道是想讓正主親自來回答嗎!
崔夢純不喜歡接觸具有歷史痕跡的東西,她總覺得古董意味著伴有說不清的過往,天知道博物館裡的展覽品在被挖出來之前與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