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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接連幾天的暴雨停止了,但是暴雨帶來的餘波並未散去。由於紐約的排水系統不夠通暢,後來兩天裡下水道的不少地方都被大水浸沒了,甚至出現了紐約區域性看海的街景。大批地下住戶都失去落腳處逃到了地面,沒有逃出來的那些人或是淹死或是病重。
此事引起了幾大組織的關注,竭力呼籲政府必須重新翻修整個下水道系統,更要加大對於地下流浪漢的管理,不能讓他們成為安全隱患,也不能無視他們的生命安全。
行壹開啟電視或上網都能看到相關的報導,她還在一家環球紀實媒體上看到了相關的圖文專題報導,客觀的說此文引人入勝、內容發人深省,只不過撰稿人的筆名是與雜誌內涵的極度不吻合的『只做你的甜甜』,那還是真讓人有些忍不住想笑。
「很快就到七月了,之前提過請你做記錄片拍攝的特別顧問,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易鹹還記得除夕之前說的邀約,也必須想問清楚行壹是否準備為他補全玄渠和尚的殘本。「還有那本殘卷的事情,你總該開個價。如果我負擔不起,總要問一問你是不是接受以身償還。或者告訴我,你目前最想要什麼,我也能盡力去安排。」
「當下我最想要做的事情並不難,想要考出駕照弄一輛二手車開就好。」
行壹從實際出發考慮所需,吃穿住行,對於走四方的人而言要能掌握代步工具才好。有關七八月的拍攝邀約,既然她計劃要回國將遺產捐贈的事情辦妥,還要置辦房產坐等保值與收租,那也就不如順帶應了下來。「我答應接了顧問這件事,費用就按照市價來就好。不過事前要說好,我攔不住人趕著送死,所以你對整個團隊的情況要心裡有數。」
「至於補全玄渠的殘本,此事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我不僅要了解玄渠的治經理念,還需對你的身體情況有一個全面而準確的把握才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你修行我補全的書,那也算我的半個徒弟。」
行壹一點都沒有誇大其詞,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與同行之間的切磋交流有所差別,修者的師徒關係雖然沒有血緣淵源,卻也會被天道所認因果相連。在應對鱷魚妖之事上就能看出易鹹的學習能力很強,所以即便沒有正式的拜師儀式,但實則她已經教授了易鹹法術。「如果我真的收你入門為徒,那你只需交一些學費就可以了。定下了師徒關係,道之傳承不能以世俗物質來論。」
易鹹並沒有想也不想就答應。這個時代是開放了很多,師生戀不再似從前被視為禁忌,但他可說不準修者一道是怎麼算的。「我想先問一個小問題,你怎麼看姑姑與過兒之間的故事?」
行壹想了一會才從記憶的犄角旮旯裡翻出那段有名的師徒相戀故事。「玄門正宗並不允許這種關係。雖然道法自然,修士不該為成規所束縛,但師父一稱是師也是父,所以為了避免某些遠憂,收徒一事應該慎重。」
「聽你這樣說,我就不願意正式拜你為師了。」易鹹半是玩笑地說,「誰讓我還有紅塵之心,恐怕不能做乖巧聽話的徒弟。」
行壹上下掃視了易鹹一會,似是在品味他話裡的意思,她也笑著說到,「你倒是先急著拒絕了,而我說的是如果,事實上我沒有正式收徒的打算。教授本門法術一事並非不能通融,你能掛在師父名下做記名弟子,如此一來你就是我的師弟了。師弟總該孝敬師姐才對,至於孝敬多少,那就要看你的誠心了。」
「這個提議不錯。師姐有事,師弟自願服其勞,爭取哪個方面都做到。那麼什麼時候允我入門?這次回國,我也該去拜會一下師父吧?」
易鹹記得行壹說過她的師父不在了,那麼出於禮數總該要祭拜一番。兩人認識以來,他出於尊重並沒有主動調查行壹的過往,更談不上查到她的師父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