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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的,良久後她抬起頭來笑道:“趙旭,你年初是去南寧出差吧?我發現打你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放手不一定就代表愛得不夠。”她慢條斯理地念出來,聽得趙旭脊背上陣陣發涼,“瞧瞧,這是趙旭同學會說出來的話嗎?”
趙旭臉色倏變:“思永哪根筋不對,看上你這種禍水!”
“那是,我這種禍水,怎麼人得了你的法眼,”成冰微微側身,笑得妖燒無比,“我看中午吃飯那小妹妹挺卡哇伊的,今天難得有空,不如妹妹陪你聊聊?”
趙旭嘿嘿兩聲,不緊不慢地踱到沙發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手機:“咱們回味一下思永在生死邊緣的真情流露?”
成冰臉色陡變,餓虎撲羊般地竄過來搶走手機,翻出資料線,另存,附件發到自己郵箱,然後Shift + Delete ,徹底刪除。
趙旭看得連連搖頭,最後經不住成冰一頓磨功,坦白那個圓臉女孩是在南寧出差期間認得的——也許每個人都要失戀一次才能學會成長,原來說話不著四六的趙旭,現在也能掐著下巴說:“我不知道怎麼樣形容那種感覺,就好像…… 你這輩子生出來,就是為了遇見這麼個人。”
他知道對方也有那樣的感覺,儘管她竭力隱瞞。然而她已有青梅竹馬談及婚嫁的男友——還恰恰是趙旭在校時交情不錯的師弟,一切尚未萌芽,便各自扼殺於理智之中。
恨不相逢未嫁時這種話,說起來老套無比,然而真正降臨在你身上,你又能如何?
那個用一生來遇見的人,偏偏出現在錯誤的時候,除了一聲嘆息,又能留下什麼?
成冰想安慰趙旭,卻覺得現在說什麼都那樣無力。趙旭自嘲地笑笑:“你別安慰我,道理我都懂,現在說的是你,妹妹你還來得及。”
從趙旭那裡出來成冰才覺肚餓,中午那一頓全看戲去了,壓根沒吃著什麼,隨意找家小店進去,叫了份炒飯,便聽到老闆和老闆娘的爭吵。夫妻倆看起來也有五六十,準確說來是老太太一直用尖銳刺耳的聲音數落老頭。大意是老頭早上把老太曬的一串幹辣椒移動了位置,從這件事追根究底到三十年前老太坐月子時婆婆刻薄下她的兩隻老母雞導致她現在整日腰痠,老頭則見縫插針玩笑般的頂兩句嘴,這又必然引起老太的另一個話頭… …
成冰忽笑起來,那老兩口的模樣,渾似小學時男生搶了女同桌的橡皮,引得女同桌來和他說話,頑劣的男孩因陰謀得逞而偷笑在心。
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她和席思永婚後不吵不鬧——好像是因為這婚姻來之不易,說一句氣話便是對之前努力的裹讀一樣,然而他們又為什麼分開?
成冰找到顏宣時,他正在一間酒吧裡,喝得毫無章法。酒保不敢讓他繼續喝下去,也不敢勸他,在他徹底醉倒前問他是否有朋友能來接他——成冰照著酒保給的地址沿著衡山路一路找過來,終於在顏宣和人砸酒瓶前把他拖了出來。
“我沒醉,”這是每個醉酒人的三字真言,顏宣拽著她的手便往馬路中間衝,她嚇得不輕,顏宣卻嬉笑著問,“成冰,敢不敢跟我玩個遊戲?來… … 閉上眼睛,我帶你過馬路。”
成冰警惕地瞪著顏宣,他憊賴地笑,還伸手來蒙她的眼,拖著她也不看紅綠燈就往十字路口跑。正好一輛車衝過來,急剎車才免於出事。成冰嚇得直甩手,卻看到顏宣大笑著蹲下去,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來——那笑聲比哭聲還難聽。
成冰氣得恨不得一腳把他瑞到黃浦江裡去,卻不得不咬著牙拎他回酒店,昏天黑地地狂吐一番,才倒到床上昏睡過去。
她不知道顏宣出了什麼事,自己也被弄得灰頭土臉一身汙穢,只好找酒店客房借了套衣服,先窩在沙發上小憩一陣,等顏宣醒來再好好審他。
醒來時已近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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