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不像珍太太房間,那是我爹和他的部屬辦公和發公文的地方,只是我覺得我爹並不經常呆在那裡,我們的地方太平盛世,沒有戰爭,一些小事只要管家出馬就可以了,胖子管家能夠把所有事情處理的妥妥帖帖。
你把信送到我爹手上,我爹不看你,他蓋上公章,又把信給了管家,管家騎上馬出去抄寫張貼公文去了。
過了一會,我爹說,姑娘,還有事嗎?
你從幻想中醒來,滿臉通紅不知所措,你的目光在我爹手上,心也在,空氣中滿是夏天的青草香,窗臺上放滿了花盆,花盆裡沒花,是青青的草,長得半米多高,鬱鬱蔥蔥好不精神。可是你還是能嗅到我爹指甲上的菸草味,菸草味燻著你誘導你,讓你全身不自覺地開始發熱。最後,你說,老爺,你看那些草需要澆水了,我去給它們澆澆水吧。我爹翻開草葉,看看盆裡的泥土,說,真是要澆水了,土開始發乾了。
這樣,你可以在我爹的房間裡多呆上一些時間,花盆太高,你把水壺舉過頭頂,漏出的水順著你的胳膊往下淌,淌溼了衣服,淌進袖筒流進胳肢窩,浸溼了紅肚兜兒。我爹在擦他的槍,我爹沒事的時候總在擦槍,指頭揩著抹布靈巧的在槍身上環旋,槍在發光,我爹一臉神聖,幾縷頭髮隨著指頭的動在晃悠,一層細細的汗水敷在額頭,潛在額頭上的皺紋裡。有皺紋多好,皺紋裡面是多少故事呀,有滄桑,有城府,有靈動。你把蘸了冰水的毛巾拿給我爹,我爹不怎麼看你,伸出手接了,槍還在另一隻手上閃光,他用毛巾在臉上狠勁地抹了一圈,又把毛巾還回你手中。
你喜歡這樣,這樣和你夢中的手在一起。你看自己,自己正在長大,全身上下都在瘋狂生長,可是你還是嫌它長得太慢。現在你明白了,女人流血並不是持續不斷地流的,一個月一次就夠了,對這些你不滿意,不滿意卻沒辦法。你母親說了,每個女人都是這樣的,為什麼你總想著和別人不同,想比別人古怪,你以為你是公主嗎?你不是,你是北邊來的乞丐。當然了,你母親她也是,不同的是,你想著,可她什麼也不想,她每個月也流血,可是她流得太少了,每次只有兩天不到的時間,月經帶上只有那麼一點點象徵性的紅色。你就不一樣了,你會一直流上一個禮拜,大團大團的暗紅色血塊從身體裡面淌出來,你能感到血液的熱度,粘稠而腥臭。你母親就像長官府後花園的一根草一樣沒有夢想也沒有生機,可你不同,你是含苞待放的花蕾,間歇而來的流血讓你變得色彩絢爛。
你在我爹房間,手提水壺,捏著毛巾,毛巾上有我爹手上的菸草味,那味道怎麼那麼濃呢?一個人該要抽多少捲菸才能生出這麼濃的煙味,把手燻成油菜花那麼黃,漚成濃煙中的柴禾那麼焦,冬天裡死去的梧桐那麼枯,生命中多少東西已經枯如深井了,黑影在隧道里浮動,蠱惑像流鶯一樣飛翔,讓你有距離感有陌生感,產生靠近和被觸控的慾望。你想,如果那個丫鬟不說,你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女人的美麗是要透過男人來實現的。
平常,你守著珍太太,服侍她,給她捶背揉肩,伺候她在傍晚時分洗澡,一直到晚上她上床睡覺,我爹從辦公事的地方回去的時候。只要我爹的腳步聲一臨近,珍太太就會旁若無人地一躍而起,跑出去撲入我爹懷裡,嘴裡很大聲地嘻笑。你看見我爹的手從珍太太的衣服縫隙伸進去了,伸到珍太太的胸上,珍太太會像貓一樣地喚叫,叫得我爹把整個胳膊都塞進了她衣服之內,他們面紅耳赤忘乎所以,像蛇一樣扭曲纏繞。他們不管你,也不理你,等他們鬧完了,我爹的手從珍太太衣服裡面緩慢退出,手背上青筋暴的比任何時候都厲害,上面有一層汗珠。這時候,你看見了,手,滄桑的手在另外的女人懷中,它在別人的Ru房上游走,在別人|乳尖上跳舞,在讓別的女人變得豐潤豐滿。
你不敢作聲,轉過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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