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戒明知是她(第2/4 頁)
婆母便在立雪堂設了家宴。今日府裡三房的人都會去,必定會問起你當初被擄走的事,該怎麼說,你知道了吧?”
江晚吟許久沒說話,只是淡淡看她一眼:“阿姐,我舅舅都在你手上了,你在怕什麼呢?”
江華容被她平淡的語氣一噎,乾笑了一聲:“我何曾怕了,只要你不說,此事再無旁人知曉。”
面上雖平靜,江晚吟這話卻的確戳中了她痛點。
有把柄在手,她如今是不怕江晚吟的。
但陸縉的態度,江華容卻琢磨不透。
有了賬簿的事情在前,他會信她嗎?
他當日又為何對外說被抓走的是她?
今日又為何抱著江晚吟下馬車?
當真只是為了道義,又或是出於姐|夫對妻妹的關懷?
陸縉那樣的人,喜怒從來不形於色,說話亦是沉默少言,江華容從來猜不透他的心思,明明已經拿捏住了江晚吟,仍是有些惴惴不安。
又怕徹底激怒了江晚吟,惹得她魚死網破,於是她又安慰江晚吟道:“三妹妹,此事的確是我對不住你,你放心,等今晚一過,只要我無事,我便想辦法將你送出府,到時你舅舅自然也無事,你且再忍上一晚。”
江晚吟淡聲答應下來,只想著先保住舅舅。
舅舅這一生,最看重的,除了她,便是林氏的商行。
先前江晚吟原是想暗暗的激怒長姐,尋個時機一舉扳倒她,又不想讓舅舅知道她在上京的真相,才沒知會舅舅。
但此次被綁架來的太過突然,她完全來不及給舅舅去訊息,反倒讓長姐和嫡母有機可乘。
這回過後,他們已經撕破了臉,恐怕舅舅那邊也瞞不住了。
江晚吟想,等過了今晚,她便給舅舅寫信,坦白一切吧。
因是家宴,並未大辦。
但長公主分外高興,珍饈美饌,葡萄美酒,仍是擺了兩桌。
只是夜幕剛擦黑,家宴要開始時,她卻遍尋不見陸縉的蹤影。
長公主派人去了前院,康平和康誠都一臉茫然,說:“公子一早便去了立雪堂,竟不在嗎?”
“立雪堂?”
長公主也微微訝異,又問了身邊的僕婦丫頭,無一人說看見過陸縉。
這便奇了怪了,眼見著家宴便要開始了,長公主便命了人四處去尋尋,料想陸縉大約是在哪裡被絆住了腳。
江華容第一個領了人出去,等他們都走後,江晚吟也坐不下去,便找了個藉口,也出去尋一尋。
此時,陸縉的確在立雪堂。
不過不在前面的廳院,而是在後院,他兄長的房間。
兄長去後,這房間便空了下來。
但長公主思念長子,仍是完好無損的保留著,每日都命人過來打掃。
兄長生前的衣服,喝過的藥碗,都一一的陳列在原位,彷彿那個病弱清瘦的少年一直未曾離開。
陸縉一向少言,從前,有了心事時便時常一個人到兄長的房間來。
兄長的房間極靜,瀰漫著淡淡的藥香,每回待過一段時間後,他都能很快冷靜下來。
但這回,有點不易。
陸縉一貫不喜杯中物,此時卻也學著那些放浪形骸的人,斟了酒,執著犀角杯,一個人自飲自酌了起來。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盡。
江晚吟到了後院的時候,正聽見一聲杯盞落地的聲音。
不知為何,她直覺這同陸縉有關,便碎步到了那房門前。
後院極靜,房門也並未關上,江晚吟心急,便直接推了門。
一進去,果然看見了暗夜裡有一個人,正坐在一張案几前,一杯一杯的飲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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