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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正陽跳到我身旁,雙手抱胸上下掃量我:“劉薇,你不想跟我們跳舞,也不用表現得如此地——人盡皆知。”
我斜眼瞥過去,笑:“抱歉,瞿主任。容我糾正一下,我從沒考慮過跟不跟你們跳舞。”
“哦。為什麼是單獨考慮‘跟不跟我們’呢?”
我臉一撇,雙眼朝天,保持緘默:想再讓我中計,沒門。
紅椒卻是忽然倩笑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們的頭兒中意新人了。因為據我所知,至今敢跟頭兒用這種口氣說話的女人,獨有勇氣非凡的劉醫師了。”
我頓時哭笑不得,說得好像之所以惹上他們還是我自己的錯。
黎若磊立刻借題發揮:“哎,這還算不錯的了。要知道她第一天來中心的時候,還當面指責過我們是一夥流氓。”
流氓?!張主任和紅椒一聽,啞然失笑。
我義憤填膺,欲為自己取回公道:“那都是因為你們堵著門口,不讓我出去!罵你們流氓算好的了。”越說怒火越是難抑,拉住紅椒繼續申辯,“還有啊,我暈倒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就在旁邊看著,都不伸手扶一把的。害得我那時以為自己都要死了。”
這話一說完,竟似在火熱的空氣中撒了一盆冷水,他們幾個全變了臉色。張主任和紅椒馬上識務地斂住笑。
我怔然:是我剛剛的話過火了?可我只是陳述當時的事實。
見我為難,大好人的張主任急忙打圓場:“好了,你們不餓,我的肚子可都打鼓了。因為今夜的晚宴絕對是包君滿意,吃不完兜著走。”
由是,會場聘請的專業樂隊轉而拉起歡快的小夜曲,拉開了夜宴的帷幕。
一部分人移步前往室內會場。紅椒一會就被青椒拉走了。
我在人群中找回小余。兩人一邊在室內會場的餐桌上覓尋美食,一邊侃侃而談。
“我看著你被紅椒拉到主任那裡,就不敢過去了。”小余摸摸胸口說。
“為什麼?”我問。
“紅椒和青椒跟主任的關係都很好。你跟主任也能隨意說話,我就不行了。”小余又摸摸胸口,“我一面對主任他們,都不知該說些什麼話。”
我聳聳肩:齊瑜的閻羅王面孔確實有點嚇人。於凡冷漠的時候也挺駭人的。另兩個是整蠱專家,不是他們來惹我,我哪敢去招惹他們。
抓起一隻大螃蟹,折了一條大腿,喜滋滋地剝完殼放進嘴裡汲取蟹汁。旁邊小余小聲指出:
“瞧,是雙刀呢。不過,今晚真奇了,林秀茵竟然沒纏著過來,緋聞纏身的紀督察也沒到場。”
林董的承諾不似兒戲,真的是履行了。我暗暗吃驚,繼而舉目望去。雙刀各自立於百米餐桌的一側,渾身透發的冷像是在相互較勁。
我不免有趣地估量他們身邊防護罩的尺寸。齊瑜約是一米之內無女士靠近半步;於凡周旁約為一米五的範圍,且男女皆不敢輕易踏入。乖乖,小嚴著實是全中心男女老少最不敢惹的一個。
偶爾,有些不怕死的上去敬酒。其中,有他們親密的朋友,也有不願放棄良機的美女。
眼瞧某位女士的手“不小心”地抖了一下,杯中紅酒潑出,欲染指對面的白衫。可惜她忘了對
方是運動健將,尚且具備一雙可辨認網球擦地0。5公分之差的火眼金睛。於凡靈巧地一閃,液體灑落於餐桌上的白布。
一看大大的失禮紅色印記,這位美女尷尬地扯著手裡備好的秀娟,就不知該不該蹲下身子去擦桌子了。
我看得出神,一嗆。取了杯果汁趕緊喝上兩口,緩緩氣。眼角一抬,正對上他一如往常美麗而溫善的澈眸,由是指尖劃過手裡的杯子: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是比賽完就拆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