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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小余拉著我回到休息室,把從家裡帶來的晚禮服一件一件地展示。
我在一旁幫她精挑細選,最終確定了一件淡黃色的及膝無袖旗袍,再外搭白色小羊毛褂,配三寸的紅色高跟繡花鞋。
小余在一人高的鏡子前兜轉了個圈兒,我又把一個黃色的蝴蝶卡子點綴上她俏麗的短髮。她不由對著鏡子低呼:劉薇,你的眼光真不錯。
我微笑著搖搖頭。應說我的兩名室友都是美人胎子,綺麗是眾所周知的傾城美女,而小余是平常喜藏掖的小家碧玉,稍一裝扮盡顯姿慧。
小余又問:劉薇,你呢,準備穿什麼?
我神秘地挑挑眉:就平常穿的。
平常——小余順著我的目光看見了床上的衣物,大吃一驚:今晚有舞會啊。你穿那麼普通的白襯衫和破舊的牛仔褲,跳迪斯科也不好看啊。
我眯眯地笑。好不容易擺脫十支舞的噩夢,為了不功虧一簣,才有意備了這身衣服。今夜絕對不踏入舞池。
小余一見,掩嘴樂道:我知道你跟主任他們十支舞的賭約。不過,你這樣卵足勁跟主任對抗,豈不是顯得很在意主任的話?
我臉一僵,扯道:不關這事,只是我今晚真的不想跳舞。
話到此,室內話機響起,我接通:“喂,這裡是員工休息室。我是劉薇。請問找哪位?”
傳來的是老人爽朗的笑聲:“劉薇啊,還記得那個跟你下象棋的老頭嗎?”
“林董?”我驚問。
“是的。下午你休息吧,咱們出來聊聊。我叫了司機兩點去接你。”
咔!我愣怔沒答上話,通話就斷了線。
暗歎口氣,就不知林董突然找我所為何事。於是琢磨起是否該回電探問詳細,或是婉拒。
邊上聽到我們通話的小余則猶豫道:“劉薇,你好像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我的八卦訊息向來比他人遲上半拍。
小余舔舔嘴唇:“看你近來也不為齊主任傷神了。我就明說了,有人報料,看見紀督察和齊主任走得很近。”
心略一沉,我道:“是嗎?”想想又覺得不似齊瑜的作風,皺皺眉:“是胡說的吧。”
“我只知道,好像中心負責與紀督察洽談公事的是齊主任,走得近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林秀茵可不這麼想了,她等了這麼多年才熬到了齊主任離婚,哪能眼睜睜看著別的女人藉機接近齊主任。”
小余的猜測並沒有錯。下午兩點,林董的司機把我送到了林董公司的私人會晤室。
老人坐在沙發上,一臉沉思,手裡尚捉握著一顆象棋子。
我在他對面落座。
林董抬眼看了看我:“我們都是性情爽快的人,那麼就開門見山吧。”
“好。”我應答道,暗自思量:若他問起紀督察和齊瑜的事,或許我該故作不知。
“你生父呢?”
生父,這麼一個完全意料之外的詞讓我不覺地慌亂了。驀然間,想起的卻是自己21世紀十八歲生日那天,第一次在心裡問母親:媽媽,我生父呢?
或許是因為自小生長在一個單親家庭,母親對我的無微不至,更使得我一直開不了口詢問親生父親的事。只求一心能對母親好,淡忘掉那名稱之為我生父的、或許已經去世了的男人。
“他,他去世了。”我說完,貝齒咬下。幸好,劉薇的父親也確實是去世了。
林董哎了聲放下棋子,起身背手踱步到窗前,面向我:“你覺得怎樣才算是個好父親?”
兩個世紀都沒能讓我獲得過父愛,我無從談起。就此仰望老人慈祥的面容,其眉宇的憂愁想必是為了女兒,由是道:“就像林董這樣。”
聽到這話,林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