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5 頁)
笑著挑挑眉,並不介面,轉身去弄別的了。
入冬。
朔風漸起,呵手成霜。
鄒充儀巳時在小院裡散步,申時在後門外小樹林看陽光,其他時間都在房裡寫字,撫琴,或者,就乾脆溫上一壺採菲從司醞司送來的好酒,一邊小酌一邊看書。
桑九、花期、橫翠輪流作陪,小廚房的邴阿舍自從知道鄒充儀時常試酒,便卯足了勁兒開始學著做下酒菜,各種滷味、煎炸等鹹鮮口的小食流水介往正房端。別人不說,四個內侍常被正房飄出來的酒香菜香饞的口水四溢。鄒充儀知道後,忍不住笑,便命阿舍每次多做一些,晚上送去四內侍那裡,讓他們也解解饞。
花期不飲酒,橫翠要管著外院馬虎不得,桑九成了唯一一個陪著鄒充儀飲酒的人。
橫翠便想起沈昭容:“何不悄悄請了沈娘娘來?她怕是很愛這個調調的。”
沈昭容已經連線十多天沒來,這倒是十分少見。
鄒充儀心中一動,命:“橫翠好主意,去請。”
橫翠回來時,面色凝重:“宮裡出事了。路修媛失足落水,死了。”
鄒充儀心中一跳,抬頭定定地看著橫翠,一言不發。
桑九皺起了眉頭:“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掖庭一點動靜都沒有?”
橫翠搖搖頭:“一概不知。沈昭容不在蓬萊殿,流光只在角門外跟我說了幾句話,說明日下晌沈昭容過來,再詳細說。”
鄒充儀微微低頭,想起路修媛脖子梗著後背挺著侃侃而談的樣子,終於一聲長嘆。
桑九見她面上現出戚容,便默默地拿了一個杯子,斟滿酒,往天一舉,酹於地上。
鄒充儀只覺面前的酒忽然苦澀起來,卻又伸手端起,一飲而盡。
桑九便回頭吩咐:“準備素衣,靜候宮中傳旨。”
翌日,趙貴妃在清暉閣宣佈:路修媛落水乃是意外。
沈昭容使人過來傳話:雖然只是個修媛,皇帝長情,令好好操辦喪禮,這些日子暫時不過來了。
掖庭宮也動作起來。本來入冬後萬物蕭瑟,此時再一片素淡顏色,更顯得寂寥冷漠。
鄒充儀心情落落,更加閉門不出,整日只是寫字飲酒。
直到半個月後,沈昭容才再次來到幽隱。
沈昭容這次過來,跟著的是飛星:“流光不闖禍,所以留在蓬萊殿支應著。”
沈昭容顯是極為鬱悶,進門就鎖緊了眉頭要酒吃。
半個月的紓解,鄒充儀心情已經逐漸平穩,見她不高興,笑著拿了酒盞給她斟滿:“誰又惹著你了?”
沈昭容一口氣喝乾,銅盞往案上一丟,“喝”地先吐一口氣出來,才沒好氣地答:“誰都沒惹我。”
飛星在一邊瞧著,抿一抿唇,方道:“路修媛之死怕不是意外,我們小娘要查,被三妃駁了。”
鄒充儀手上一頓,默了一默,卻問了別的:“路修媛一死,程才人一個人住含冰殿?”
沈昭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答道:“沒有。路修媛去的當夜,程才人就傷心得暈了過去,崔充容求了聖人,把她接去紫蘭殿了。”
鄒充儀點點頭,便道:“那你不要查了。這事有蹊蹺不假,但是沒人會幫你,你查不到的。”
沈昭容身子一震,忙追問:“難道崔充容是怕程才人也出事?”
鄒充儀看著手中的酒盞出神,腦海裡閃出崔充容和程才人遙遙對視的情景。
程才人暈倒必是在求庇護,崔充容那時不出手,程才人就有可能被支去朱鏡殿或者含涼殿,那時候,不管她是不是對路修媛之死知道些什麼,也肯定會被狠狠打壓。
“你最近和崔充容關係如何?”鄒充儀問。
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