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自己站起來,他沒有勇氣的來源。
算了,何必站起來,躺著也挺好的。
他於是就繼續躺著,繼續收集那些模糊的畫面。
靈魂似乎是漂浮著的,他似乎感到自己正在慢慢遠離自己的身體。他漠然地放縱這一切,不加阻止。
時間靜靜地流淌,在恍惚之中。手機忽然響了,他卻彷彿沒有聽見一般,任音樂在空間裡飄搖。音樂停了,又再響起,又停,再起,反覆數次之後,終於沉默了。
時間繼續靜靜地流淌,樓下的門開了,有上樓的腳步聲,那腳步熟悉而帶著些隱隱的怒氣,是週末的。他沉步走進臥室,似乎要興師問罪的,卻看見水木一躺在床上,閉著眼,呼吸平和,看上去是沉睡著的,於是先前的怒氣似乎一剎那消失,他默默看了會水木一的臉,轉身輕步走到客廳去了。
他今天有點累了,所以懶得做晚飯,於是撥了個電話,叫了外賣,合上電話後,他懶懶地在沙發上靠下,卻猛地看到了扶著門框猶如幽靈一樣默不吭聲的水木一。他顯然微微被嚇了一跳。
“你沒睡著啊?我還以為你睡熟了呢。”他說,卻忽然想起點什麼,又追問道:“既然你沒睡著,我剛才打電話給你為什麼不接?”
水木一微微抬起下巴,將頭和身體也輕輕靠在門框上,這個動作很嫵媚,但是水木一的眼神卻很無禮。
“你回來了。”他答非所問地說。
週末皺了皺眉,盯了他一會,放棄了質問,只是說:“你怎麼了?看上去無精打采的?”
“沒什麼,”他很空洞地搖了搖頭,笑了笑,道:“我可能是懷孕了吧,聽說懷孕的人會感到疲勞的。”
週末再一次仔細地打量了水木一一遍,默默摸出一隻香菸來,點燃了。他有點摸不清水木一在想些什麼,他只是看出來了他的反常,但是這反常的原因,週末卻不清楚。
他不想再追問下去,因為知道那一定沒有答案。他慢慢地吸著煙,眯著眼。其實他並沒有煙癮,尤其在公司裡,他幾乎不會去碰香菸,但是在無事可做的時候,他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掏出一隻來,就好象是一種精神上的依賴,他並不需要香菸,但是他需要香菸給他帶來的存在感。就好象是很多人在失戀之後,喜歡用食物來麻痺自己的精神一樣。
今天甘來又打電話來詢問他是否可以幫忙把甘丘生送到醫院去,他拒絕了,很冷血很堅決地拒絕。甘來在電話的那一頭沉默了許久,才說:“週末,你真的丟失了好多的東西。”
是的,他知道自己已經丟失了很多,但是他不後悔,他願意這樣,只有這樣,他才能活的更好。他對甘丘生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他不可能還在仇人快要死亡的當口去發什麼善心還把他送到醫院去。不要跟他談什麼以德抱怨,那都是廢話,他週末不是什麼好人。
只是掛了電話後,他莫名其妙地覺得心煩意亂,因此才想到要打電話給水木一,但是水木一卻也沒有接。他打電話給水木一其實也並非一定要和他傾訴些什麼,他只是想聽聽他的聲音。
可是現在,他卻不知道該和水木一聊些什麼,因為以水木一的狀況來看,很顯然,他可能也是遇到了一些不順心的事情才會反常,兩個鬱悶的人在一起,還能有什麼話說?
彼此都沉默了許久,直到樓下的門鈴響起,是外賣來了。他看了一眼水木一,顯然對方沒有動身下樓去的意思,於是他嘆了一聲,只得自己去開門付錢。
飯菜擺在了桌子上,他對水木一說:“吃吧。”
不管生活多麼煩躁無奈,畢竟飯還是要吃的。
水木一卻冷冷地只是瞥了他一眼,沒有動。
一股火在他的心頭慢慢燃起,他低聲問:“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陰陽怪氣的,是不是要找架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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