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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堅強的女生。
“你自己做的好事,難道還要來問我?”她的話尖銳而刻薄,彷彿像用冰刀在水木一的心頭滑過,雖然他一直認為自己並沒有對這個女生動什麼感情,對她也就是與對一般人無異,但是在這樣的情形下他才知道,這些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遠比在另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嘴裡說出來,殺傷力要大的多的多。
他閉起眼,深深吸了口氣,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遲疑,筆直便走了出去。走廊的盡頭,影子正在等著他。
走了十來步了,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高喊,帶著哭腔,讓他忍不住停了下來,他聽到了米米在喊:“水木一,你為什麼不解釋?你為什麼不否認?只要你說不,我就相信你!”
她幾乎就要哭出來了,這樣的話是帶著哀求,帶著丟棄的自尊的,她真的是愛這個男人愛到了骨子裡,即使,在她親眼見到了那樣的影片之後,她依然願意選擇自欺欺人。
在那個被人刻意流傳在校園BBS上的影片裡,雖然模糊,但是還是很清晰地可以看清裡面一個男人的臉,而這張臉,就屬於她所愛的人,水木一,誰也不能體會她在他人的“好心”指引下去觀看了這場她寧可永遠也不要看到的表演時的心情。是羞辱嗎?是丟臉嗎?還是震驚更多一些,絕望更多一些?
水木一緩緩側過頭來,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瞥她,卻依然什麼也沒有說,徑直走了。
她跪了下來,痛哭失聲。
第十三章 死亡(上) 最新更新:07…11 00:59:03
死亡有時候似乎並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相反的,它似乎更代表了一種快樂,一種擺脫的快樂,逃避的快樂。當人們在快樂的、擁有的時候,死亡是可怕的、恐怖的;但是當人們在痛苦且一無所有的時候,死亡所暗示的另一個虛無的空間,反會給人一種美好的、重生的遐想。而水木一現在,就是屬於不快樂且感覺一無所有的那一群了,所以,他也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這個很庸俗的想法——死亡。
他靜靜地躺在床上,沒有脫外套,沒有脫鞋。書本早就不知道被他遺忘在哪個角落裡了,不過,那已經不重要,因為,他已經不再需要它們了。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吊頂是經過名家設計的,是一種很具有挑逗且曖昧含義的一種設計,適合於臥室。
他只是想到了這個詞,但是腦袋裡空空的,手腳也是軟綿綿的,他緩緩地閉上眼,並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究竟該如何走才是正確的選擇。
壓抑,壓抑,壓抑……
但是他依然面無表情,一切平靜的詭異,彷彿他的脈搏就要隨著他的自我催眠而停止跳動了一般。他的呼吸是微弱的,平緩的,睫毛安靜,喉結靜止。
似乎是躺了很久,腦子裡開始慢慢地有了些模糊的片段,是小時候,爸爸寬厚而溫熱的手掌,他向小木一伸過手來,低沉而厚實地說:“來,站起來,兒子,我們繼續,這點傷痛不算什麼,你是小男子漢了嘛。”
哦,是的,他跌倒了,且跌的很厲害,都流血了,但是因為爸爸的話,他堅強地站了起來,沒有哭。
那一年,他六歲。
這一年是水木一對父親最後的記憶,這以後,每當他跌倒,就再沒有人來對他說:來,站起來,你是個男子漢嘛。
不過好在他已經把爸爸的話記在了心裡,所以沒有關係,沒有人說,那麼就自己對自己說:不怕,沒有什麼困難可以打倒你,你是個男人,水木一。
這一招幾乎是屢試不爽的,一句“男人”,可以讓他有勇氣面對任何的挑戰,但是現在呢?男人?這個詞對現在的水木一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諷刺,他早就不是男人了,他只是一個男寵。
所以現在,他不可能再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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