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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賈無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朝卜運算元道。
“問吧……”卜運算元把龍頭柺杖重重杵向地面,算是認栽。
“二十年前永青門慘遭滅門,但事實上,卻有一人逃出生天。你可知道,逃出的那人去向了哪裡”賈無欺問道。
卜運算元聽到這個問題,神色一凝,嘆了口氣:“我就知道,這件事總會有人來問的……”說著,他取下草帽扇了起來,“並不是那人逃了出來,而是兇手見那人成不了什麼氣候,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讓那人活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兇手手下留情了?”賈無欺有些難以置信,能犯下滅門一案的兇手,何以突然大發慈悲留下一顆危險的種子。
“是不是手下留情小老兒不清楚,”卜運算元聲音微沉,“小老兒只知道,沒過多久,那人便被賣到了妓院。”
“妓院?”賈無欺腦中飛速的閃過什麼,他還沒來得及捕捉,嶽沉檀卻已經先一步開了口。
“活下來的,是個孩子。”嶽沉檀看向卜運算元,不是詢問,而是篤定。
“一個問題已經回答完了。”卜運算元聳聳肩,沒有接嶽沉檀的話。
賈無欺知道他的規矩,一次只能問一個問題,再多便什麼都問不到了。他曾試過用各種方法讓卜運算元多回答幾個問題,可都以失敗告終。鑑於此,他與嶽沉檀也不再糾纏,目送著卜運算元顫顫巍巍的走開了。
做戲還真是要做全套。
看著卜運算元佝僂的背影,賈無欺忍不住腹誹。
第二十回
“你怎麼知道那逃出去的是個孩子?”兩人回到山莊後,賈無欺賴在嶽沉檀屋裡不走,非要跟他討論一番。嶽沉檀也不趕他,在羅漢椅上盤腿而坐,靜靜聽他發問。
“我知道了。”賈無欺靈光一閃,自問自答道,“兇手認為沒有威脅的無非老弱病殘四種人,然而既是武林世家,人人都該會些拳腳功夫,唯一的例外可能就是孩子了。”
“這只是其一。”嶽沉檀道。
“那其二莫非是……”賈無欺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妓院!”他一屁股坐到嶽沉檀身邊,有些興奮,“卜運算元說那人被賣到了妓院,而四大劍派掌門的傷痕又是出自婠繡。依茗姑娘說婠繡是童子功,若那四人是死於永青門人之手,那這復仇之人在二十年前必定還是個小女孩。”
他話音剛落,就見嶽沉檀微微搖了搖頭。
“不對?”賈無欺還覺得自己的推斷堪稱完滿。
“只一點有待商榷。”嶽沉檀雙目微闔,似已入境。
“哪一點?”
“小女孩。”
輕輕三個字,卻如洪鐘大呂般在賈無欺腦海中不停迴盪著。他一陣晃神後,才喃喃道:“難道被賣去的,不是女孩……”
“你應該早有察覺吧。”嶽沉檀口氣淡淡,似乎早就看穿了他一般,“現下可是確定了?”
賈無欺張張嘴,乾巴巴道:“你怎麼知道不是小女孩的?”
“之前你不確定的也正是我懷疑的地方。”
說了等於沒說。賈無欺撇撇嘴。他還想再說什麼,屋外已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
嶽沉檀似是早已料到一般,緩緩睜開雙眼:“殺心不除,塵不可出。作繭自縛,又何必苦苦掙扎。”他語氣平平,不帶絲毫感情,無悲無喜的臉上不見悲憫也不帶怨懟。
就在此時,屋外的人叩門而入。來人正是蘇折劍。
“蘇兄,出了何事?”見他面色蒼白,毫無血色,賈無欺立刻迎上前去。
蘇折劍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身體卻依舊微微顫抖:“莊主出事了,還請二位隨我前往藏鋒堂。”
賈無欺二人才與祝劫灰會面不久,祝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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