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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就出了事。難道祝劫灰身邊有復仇人的眼線,抑或是,他們被永青門人跟蹤了而不自知?
不論是哪一種情況,能讓他二人毫無察覺,此人的本事不可小覷。想到這裡,賈無欺只覺背後暗暗發涼。
曾經迎來送往過無數俠士的藏鋒堂,如今送走了它的現任主人,祝劫灰。大堂之上,祝劫灰依舊大馬金刀的坐在中央,只是胸口多了一把寶劍。
好利的寶劍,美中不足的是,插在了胸膛之上。
好俊的功夫,令人遺憾的是,全用在了殺人上。
賈無欺仔細檢視著傷口,臉上浮現出怪異的神色:“這劍傷是……”
“拂葉攀花劍。”說話的,正是創出此劍法的人,葉藏花。他自門口翩翩走來,聲音朗朗,目不斜視。
蘇折劍衝二人解釋道:“葉掌門是莊中貴客,莊主出事後,我便向葉掌門求助,請他幫忙拿拿主意。”
“沒想到一看到這傷口,我卻成了最可疑的人。”葉藏花語氣輕鬆,絲毫沒有作為被懷疑物件的自覺。說著,他朝賈無欺二人揚眉一笑,“賈兄,嶽兄,別來無恙?”
“十分有恙。”賈無欺一本正經道,“我與嶽兄簡直可與黑白無常媲美了。”
“此話怎講?”葉藏花莞爾。
“去哪哪出事,走哪哪死人。”賈無欺說完,略帶歉意向蘇折劍道,“無意冒犯,請多見諒。”
蘇折劍擺擺手:“賈兄快人快語,不必拘禮。”
葉藏花聞言朝嶽沉檀看去:“這黑白無常,賈兄願意當,嶽兄恐怕不答應吧。”
“隨緣。”嶽沉檀淡淡道,隨即話鋒一轉,“葉掌門既已確認祝莊主的傷口乃拂葉攀花劍所致,對此案可有何頭緒?”
葉藏花嘆了口氣:“旁的我倒沒什麼頭緒,只一點,這兇手定是與我太沖劍派過不去。”
拂葉攀花劍雖是葉藏花所創,但自葉藏花繼任掌門以來,門下弟子,皆可習得。江湖之中,不乏偷師學藝者,葉藏花盛名在外,這拂葉攀花劍又有多少外門弟子學去,不得而知。想從這一線索尋得兇手,無異於海底撈針。
“依我看,殺害祝莊主的兇手與殺害四大劍派掌門的,恐怕是同一夥人。”賈無欺湊到祝劫灰的屍身前,目光上下逡巡著,“先是把殺人嫌疑引到梅獨凜身上,一計不成再施一計,如今又把殺人嫌疑引至整個太沖劍宗。”他看向葉藏花,飽含同情道,“你這個掌門,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葉藏花看著祝劫灰的屍體,笑容微斂,“祝莊主之死,我難辭其咎。”
“葉掌門高風亮節,俠名遠播,與莊主乃是知交莫逆,又怎會是兇手。”蘇折劍聞言立刻道,“我等雖想盡快為莊主報仇,但汙人清白毀人信譽之事,我礪峰山莊是萬萬做不來的。”
“蘇兄好氣度。”賈無欺頗有些欣賞道,“我二人初來乍到,便得莊主熱情相待,願助蘇兄一臂之力,儘快找出兇手。”
“多謝。”蘇折劍誠懇地道了聲謝。
賈無欺遂繼續道:“別的不敢說,鑑別痕跡這方面我倒是能幫上忙。若是蘇兄信得過,可否留我與莊主獨處一陣,我想……”
他話未說完,蘇折劍聞絃歌而知雅意:“賈兄願意幫忙,那是再好不過。不知賈兄是否需要多留些人手幫忙?”
賈無欺掃了一圈大堂上的各色人等,清清嗓子:“有嶽兄留下就夠了。”
蘇折劍點點頭,也不多問,帶著一干人等離開了藏鋒堂。葉藏花施施然走在最後,末了回過身,朝賈無欺道:“靜候佳音。”
賈無欺朝他咧嘴一笑,豎了豎大拇指。
等藏鋒堂的門再次合上,賈無欺立刻躥到嶽沉檀身邊低聲道:“好了,人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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