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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素哭道:“二伯,怎……怎麼是好?”
俞蓮舟此時才驚覺,宋青書也不見蹤影了,獨留地上用劍尖畫的一個武當印記。難道宋青書竟然追著去了嗎?當下眾人也顧不得休息,沿著宋青書留的方向追去,可是沿路卻再也見不到宋青書留下的印記了。
張翠山道:“素素,眼下二哥身受重傷,那人武功又如此高強,咱們便尋到了他,也是無可奈何。”
殷素素急道:“難道便……便罷了不成?”
張翠山道:“不用咱們去尋他,他自會來尋咱們。只是青書侄兒……”他言下之意更擔憂潛去的宋青書,畢竟對方拿住張無忌是投鼠忌器,不會如何。但宋青書可是送上門去的,恐怕凶多吉少。他兒子如何不要緊,但若連累到大師兄的獨生愛子……張翠山一思及此處,胸中的悔恨便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殷素素原甚聰明,只因愛子被擄這才驚惶失措,這時一怔之下,已然明白。那元兵武功如此了得,連俞蓮舟也給他一掌震傷,自然是假扮的。他打傷俞蓮舟後,若要取他夫婦二人性命絕非難事,但只將無忌擄去,用意自在逼問謝遜的下落。
張翠山轉眼望了妻子一眼,只見她目光中流露出哀苦乞憐的神色,驀地一驚,暗想那惡賊倘若趕來,以無忌的性命相脅,說不定素素便要屈服。當下說道:“二哥,你好些了麼?”
他師兄弟自幼同門學藝,一句話一個眼色之間,往往便可心意相通。俞蓮舟一瞧他夫婦二人的神色,已明白張翠山的用意,說道:“好,咱們趕路。青書這孩子一向沉穩,定會另有計較。我們在武當山上等他吧。”話雖這麼說,俞蓮舟卻知道宋青書此次乃是第一次下山,江湖經驗甚淺。但現今他身受重傷,唯有趕緊回山上求援。
三人乘黑繞道,盡揀荒僻小路而行。三人最害怕的,倒不是那人追來下手殺了自己,而是怕他在自己眼前,將諸般慘酷手段加於無忌之身。殷素素每每盼望醒來時就會看到宋青書把自己的無忌孩兒救將回來,卻每每失望。
如此朝宿夜行,一路無話。
作者有話要說:張無忌被掠的那一段引自原著,劇情發展需要,不好意思,鞠躬……
第七章 王保保
宋青書不是追著劫持張無忌那人去的,而是追著和他對掌那人。
想來玄冥二老雖然左右奔走兩個相反的方向,但終究總是會匯合的。
他又何嘗不知自己的武功連線對方一掌都難,但聽著張無忌最後喚的那聲“師兄”,竟頭腦一熱,什麼都顧不得了。
他的爹爹孃親沒有辦法救他,就只剩他了。宋青書一想到張無忌以後會受那玄冥神掌的寒毒之苦,心下更是著急。他沿著密林追去,但終究是經驗淺了,被遠遠地甩開。
宋青書沒有輕易放棄,想那玄冥二老乃是貪圖舒適之人,否則也就不會為了區區錢財權勢而投靠元朝,所以那落腳之處肯定不能在小城鎮。打定主意後,宋青書便留了武當印記,也不管二師叔他們能否看見,扭頭往回,朝最近的安陸城而去。
他剛剛匆忙之間,也未曾想到騎馬,等趕到安陸時,天色已晚。他在城中搜尋了一圈之後,發覺城郊一處莊園有元兵出沒。
胡亂在城中吃了點東西,宋青書等月至中天以後,才換了一身黑衣,翻牆潛入。他沒那麼高強的武功敢白衣夜行,但倒也不必蒙面,大丈夫救人難道還遮遮掩掩嗎?
這處莊園並不算大,宋青書趴在牆頭只看了一眼,便一目瞭然。現下只有最中央的主屋還燃著燈火,宋青書左右細看了一下,沒有發現異樣,終是朝燃有燈火的主屋潛去。
待他戳穿了窗戶紙,屏息從窟窿裡看去時,卻見燈前一人正在翻來覆去的把玩著一把劍。那人頭上束髮金冠閃閃生光,年約十七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