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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到這裡,好事沒有,災難倒投胎似的接二連三地來。
君子恆也已坐起身,檢視著她的箭傷。
箭矢射得很深,已貫穿了她的右小腿,可見另一邊露出來的箭頭。
他抬首看她,她抿著唇咬著牙,冷汗直落額際,雙眼與他相對,扯出一抹淺笑:“三箭齊放,力道強捍,絕對是高手。我憑著本能躲過兩支箭,卻不想栽在這第三支箭上。”
白青亭臉色難看,笑意卻輕鬆得很。
君子恆攔腰將她抱起,“小三,你小心警戒,我給白代詔治傷。”
“是!”小三應聲剛下,身形已一閃攀上週遭的參天大樹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小心戒備著。
他將她放置在一棵大樹下,正是小三攀上的那一棵。
白青亭背靠著足有兩名成年男子合抱方能合上的粗樹幹,看著君子恆從懷裡衣袖裡掏出許多瓶瓶罐罐。
她疑問:“你怎麼帶著這麼多藥物?”
他是文官,還不至於到處草木皆兵吧?
君子恆取出兩瓶可用的藥物,又從自已白色裡衣撕下好幾條布條,他看著她道:“這箭得拔出來,不然這血不會停。你且忍忍,很快便好了。”
她今日穿著男裝,於是腳上穿著的不是繡履而是黑色的靴子,他將靴子脫下,她的套襪與裡褲被箭矢插緊連在一起。
他抬眼看她,她道:“沒事,你用力撕一撕,應該能撕得開……要不然我自已撕也可以。”
君子恆臉色有點古怪地看著她,她不覺又問:“怎麼?不能撕?”
第六十八章胎記
“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就這麼不怕疼?”君子恆隱約有著不知名的情緒,目光落在箭矢周圍的衣料上,這布料不難撕,一扯便能裂開。
他想起在錦鯉池邊見到她時,她也是自已料理的傷口,臉色雖難看,下手卻極是乾脆,換做平常女子早就被嚇暈或疼暈了,哪裡還會慢條斯理地自已包紮傷口。
“怕呀,怎麼就不怕了?”白青亭還是笑著,她想起了大姐姐的話,“可再怎麼疼,當你只有孤身一人的時候,那麼再疼也得受著。既然如此,那我怕有何用?時間一長,乾脆便也不怕了。”
怕確實沒有用。
君子恆沉默著認同了她的話,平靜的心湖卻再也沒平靜下來。
他修長的手指一動,嘶啦一聲,她的套襪與裡褲同時裂開。
小三聽到細響往下一看便回了頭,若無其事地繼續戒備。
只是他眼裡的異彩出賣了他,心裡喜滋滋地想著:經此一回,公子與白代詔定能更近一步了!
轉眼又眺望向小溪對面的紅楓林中,那襲擊之人明顯是隱在對岸樹上飼機而動的箭殺。
小一追去,也不知追上沒有?
君子恆將箭矢尾端折斷,只餘足夠五指合握的一小截,繼而在傷口周邊撒了許多止血散,又給她吃下一顆止疼的褐色藥丸,他對她說:“我要拔箭了。”
白青亭回道:“好。”
這不是她頭一回受這麼重的傷,比在現代她被姦殺犯打了一槍要好得多,她記得當時是打在左胸上,離心臟就差一寸餘。
她倒地後假死,姦殺犯沒有察覺,他興奮地趴在她身上想姦屍,而她則趁他不備之際將他一刀割喉,熱氣騰騰的血噴了她一臉。
之後,她再無興致也沒力氣將他解剖。
她抹去了所有屬於她的痕跡,然後離開了那間林間小屋找了黑醫。
黑醫告訴她,若再近點,他便是活神仙也救不了她。
那一次,她九死一生。
好在現代醫療先進,雖是在黑市裡找的黑醫,但他醫術高超,她有驚無險。
君子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