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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禼、範純仁等十一位大臣,全部安上“挾奸罔上”等罪名。
但是司馬光已經死了,怎麼辦?那就追回贈官和諡號,連宋哲宗當年親筆為司馬光們題寫的碑額也被毀掉,他們的後代也遭到貶黜。章惇還欲“掘墓劈棺”,幸好宋哲宗認為此舉對國家無益,章這才罷手。
範純仁當年一語成讖,如今在世的元祐大臣幾乎都被跨省遠貶嶺南。
歷史似乎驚人地相似。1100年,宋哲宗病逝。這個只活了24年的年輕皇帝沒有兒子,這樣就只能從他的兄弟裡選一個接班人。宋哲宗有5個兄弟在世,端王趙佶不是宋神宗親生兒子,照說沒有候選資格,不過在向太后和章惇等人的大力支援下,趙佶坐上了宋朝最高的椅子,是為宋徽宗。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向太后也過了一把垂簾聽政的癮。向太后也是一位保守派,她極其討厭王安石和新黨,因此,在她垂簾聽政的短短9個月,宋朝的政治局勢又折騰了一次:再次起用元祐黨人,廢除變法新政。
宋徽宗,大家都熟悉,宋朝歷史上為數不多的“花花公子”之一。宋太祖的胸懷大志、宋太宗的勇猛精進、宋仁宗的寬厚仁慈、宋神宗的勵精圖治,在宋徽宗身上找不到一點影子。
“上樑不正下樑歪”。有宋徽宗這樣的浪蕩皇帝,朝政難免陷入一片混亂。以蔡京為首的變法派趁機把持了朝政。蔡京做了宰相後,打著變法的旗幟,把一些正直的官員不論保守的或贊成變法的,一律稱作奸黨。他還操縱宋徽宗在端禮門前立一塊黨人碑,把司馬光、文彥博、蘇軾、蘇轍等120人的名字刻在上面。活著的一律降職流放,已經死了的削去官銜。
王安石制訂的新法,到蔡京手裡完全變了樣。免役法本來可以減輕百姓的勞役負擔,蔡京一夥卻不斷增加僱役的稅收,變成敲詐人民的手段。王安石地下有靈,恐怕也得頓足長嘆吧。
隨著蘇軾、範純仁等名臣的先後辭世,這個時候的宋朝廷已經完全淪為爾虞我詐的骯髒之地。君子遠離,小人云集。他們沒有是非之分,只有黨派利益;沒有羞恥之心,只有貪慾之念。這如何不讓人懷念宋神宗時代,王安石、司馬光、蘇軾等人的“和而不同”、坐而論道?這個時候亂哄哄的大醬缸裡卻只是孵育著一隻又一隻肥碩的蛆蟲。宋王朝就這樣慢慢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雲錚恐懼這一切,他生怕這樣的事情跨越時空,又變著花樣在大魏朝上演!秋臨江變法了,名門勢力和寒門勢力以最快的速度撕破原本帶著臉上兩百年的面具,開始了最直接、最激烈的爭奪。而他們對於權力的爭奪,卻十之**都不是真正為了改善朝廷的困頓或者百姓的窘況,而只是為了自己所在的派系謀利。——也許只有一個例外,就是發動新法的秋臨江。
秋臨江把原本還能維持表面和氣的兩派官員徹底的弄成了對立者,這樣的極端政治在雲錚看來正是那個時空毀滅宋朝的最大根源,但現在卻已經在大魏開始了……
而萬昌天子派下來主持變**宜的官員也讓雲錚感到心裡一陣冰涼,朱勉,這個人居然能夠被委以變法重任!這樣一個貪贓枉法、任用私人,對百姓巧取豪奪的傢伙,他能把秋臨江的新法搞好?純粹扯淡!這人就是一個典型的歪嘴和尚,再好的經文從他嘴裡念出來都得變味,都得變成歪經。更何況他看似出身寒門,實際上卻是搭靠著名門的東風上位的,不管他現在怎麼跟皇帝湊合得近,都無法改變他多年經營的關係網:這個關係網裡的人大多都是名門出身。
一直沒有開口的北山無雪見雲錚這般模樣,終於說話了:“朝廷裡鬧得再厲害,也壞不了燕京什麼事吧?”
雲錚一聽就知道,即便北山無雪這般聰慧之人,也無法在這個時候就預料到秋臨江變法將會產生的影響,當然這也不奇怪,他雲某人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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