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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這是何等瀟灑,何等風采!重酒,重酒之文化,何錯之有?我又如何會不贊同?”
雲錚說著,連自己都被說服了,看了看杯中酒,心說,這話是不是該說成,哥喝的不是酒,是寂寞……哦,是文化?
李墨笑了笑,道:“小云探花今日此來,莫非真是來逍遙觀湖景的?何不賦詩一首?”
雲錚自然知道李墨的意思,不過是怕自己看得景色秀美卻忘記來此的初衷罷了。當下也不點破,卻反而笑道:“賦詩不難。”
李墨笑道:“哦?”
雲錚哈哈大笑:“莫非李兄不信?也罷,今日此來雖有他事,不過卻也不必為那些跳樑小醜壞了興致……那就賦詩一首罷!”
他端起酒杯,施施然站起身來,略品一口,吟道:“島嶼縱橫一鏡中,溼銀盤紫浸芙蓉。誰能胸貯三萬頃,我欲身遊七十峰。天遠洪濤翻日月,春寒澤國隱魚龍。中流彷彿聞雞犬,何處堪追范蠡蹤。”
李墨一聽,頓時訝然,心說:自去年年末,洛陽傳言燕京少帥雲承風出口成章,字字珠璣,原以為即便的確有才,也定有誇大之處,沒想竟然真有其事。此詩縱然不能與李杜相比,可難在我一說,他便吟出,如此即興之才豈能作偽?只是他詩中說‘天遠洪濤翻日月,春寒澤國隱魚龍’是什麼意思?這句話怎麼看著都向是在說這身隱太湖的青龍教的,可他對青龍教可是頗為仇視的,難道我理解錯了?
李墨這邊苦苦思索,卻不免有些冷場,不過那誠叔卻忽然笑道:“少爺,我老傢伙雖然不是很明白這詩的意思,但也感覺得出是首好詩,嘿嘿,不愧是我家小姐的種……不過這最後一句只怕有些問題。”
雲錚一聽,倒是頗為驚訝,誠叔一個完全的江湖人,居然還能指出這詩裡的“問題”?不禁疑惑道:“有何問題,誠爺爺不妨直說。”
誠叔笑道:“別的我老傢伙不是很懂,不過這范蠡,少爺只怕是學不成的。咱們姑爺是雲國公,少爺你是世子,日後鐵定是要襲爵的,到時候雲家大軍盡要靠少爺率領,方能牧守北地太平,少爺若是學了范蠡,帶著美人兒躲起來,你倒是快活了,可姑爺交給你的家業卻如何是好?”
雲錚聽得一愣,還沒說話呢,就聽誠叔繼續道:“再說了,那范蠡嘛,我老傢伙也知道,他所以歸隱,是因為勾踐那王八羔子容不得功臣,連文種後來都沒落個好呀!范蠡聰明得很……不對,這叫鬼精得很,所以才勾了施夷光走的。”
雲錚聽了,乾笑道:“攜美歸隱,豈非一樁千古韻事?”
這話歷代文人都是這麼說的,可不料誠叔毫不買賬,嗤笑道:“什麼千古韻事,我老傢伙是個江湖客,我可沒看出有什麼好韻事的,我就覺得這個范蠡太沒用了,既然這麼聰明,你想個辦法弄死勾踐不就完了?那麼沒用,拐帶個女人跑路算什麼本事?”
雲錚聽得目瞪口呆,解釋道:“那勾踐是君,范蠡是臣,他哪能動不動就想著幹掉自己的王上啊!這不是不忠麼?”
誠叔嗤笑得更大聲了:“這是哪門子的道理?那勾踐要幹掉他范蠡在前,他就算反過來幹掉勾踐,也不過就是自衛罷了,這就算不忠?明明是那勾踐不義在前……再說,要忠也簡單啊,那勾踐總有兒子吧?范蠡幹掉勾踐之後,立他兒子為越王不就萬事皆休了?還不是大忠臣一個?哈哈!”
雲錚看了看身邊的李墨,略有有些尷尬:“那豈不是成了權臣了?”
誠叔撇了撇嘴:“權臣就不能是忠臣了?我老傢伙就瞧著那曹操不錯,他那句‘如國家無孤一人,正不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我看很對呀!”
雲錚心說,其實我也覺得操哥不錯,可是大家都說操哥是個奸臣,我要說覺得他不錯,鐵定了要被全天下文人士子罵翻的,可是自己老媽都是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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