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 章(第5/6 頁)
,從謝榆嘴裡也得到了句來之不易的誇獎:“原來不是紙上談兵之輩。”
他可真謝謝他了。
……
此
() 刻,晉陽城內,一戶複姓東方的豪紳大宅中,一名身著粉衫披髾的妙齡女子跪在一中年男子面前。
少女花容月貌,神情楚楚,懇求道:“求姨丈莫要助糧魏兵,莫要與南晉軍隊為敵。”
“五娘,你快快起來。”外頭晉軍圍城,廳內晉陽有名的豪貴東方隸一頭霧水地看著妻侄女,只差要跺腳,“這是何意呀!”
女子不起,抬目道:“不瞞姨丈,當初五娘被歹人拐賣到南朝,蒙好心恩人搭救,這才送回晉陽。我一直未與家裡言明,其實那名救我性命的恩人,便是如今洛陽城裡聲名赫赫的唐娘子!”
東方隸聽了萬分詫異,連問當真,姬五娘點頭。
說到激動處,這個本性柔弱的女孩子不禁流下淚來,“若無唐娘子,五娘如今早已與父母天人永隔,枯骨都不知葬在何處。生而為人,知恩不報,何以為人?”
姬五娘紅腫著眼皮啜泣:“五娘雖不解事,卻聽聞,山陽城的瘟疫便是起自洛陽敗軍之手,此不義之兵,姨丈何必助紂為虐?”
“原來你之前還有這層際遇,先時怎麼一點風聲都不露,好孩子,先起來。”
東方隸是個愛妻如命的人,視愛妻的外甥女如自己家侄女一般無二,見少女哭得梨花帶雨,心中不忍,扶起她。
他仔細想了一想,終於道:“也罷,那從中京北逃的將軍上門要錢要糧,我本是想著破財求個安生,既如你所言,這錢糧不給也罷。我東方氏在晉陽還有些聲名,諒他們也不敢用強。”
姬五娘眼神一亮,“多謝姨丈。”
“——捷報!捷報!”
手持戰報的驛兵從洛陽城門快馬趕至洛陽宮門,禁中侍衛接過,不敢耽擱,即刻呈往東宮。
東宮外殿值守的帶刀侍衛姜娘見人,上前一步,接過信函。那侍衛才欲張口,姜娘道:“女君還未起,小聲些……”
眼下日頭足上三竿了,裡殿寢閣中,案上的梅口瓶中新換了掛有新鮮晨露的木芙蓉,花香淡嫋,卻蓋不過低垂簾幔內一種幽馥曖昧的混合氣息。
榻笫上擁被而眠的女子烏髮如雲堆鬢,雪白麵頰透出紅潤,宛如一支曼麗的春睡海棠。
簪纓香夢才覺,身酥體懶,見觀白已不在床榻上,隱約聽閣子外有低低人語,她慵然倚身,挑開一角簾幔,薄如蟬翼的紗衣領松,露出一片晃眼的酥白,口中低喚:“觀白,何事?”
話音出來,卻是喑啞,簪纓這才想起自己昨夜被弄哭了半晌。
不用她叫第二聲,遠在門外的衛覦像長了對順風耳,雕花門扇吱呀一聲,他走進來,身上披的還是寬鬆垂踝的黑綢寢衣,隨步生風。
“好事,打勝仗了。”高岸的身影罩下來,未束的長長黑髮隨著他動作滑落肩頭,勾出這男人一二分落拓的好風情。
衛覦看了眼簪纓粉面含春的模樣,俯身在她眉心輕點,先給她遞來一盞溫水,左手裡拿的是化淤的藥膏。
“謝東德拿下了晉陽,大破魏兵;翼州那裡,孫無忌和檀阿寶也有建樹,一州之土幾已納入囊中。小檀呈報,他正在快馬返回洛陽的途中,應來得及拿戰功給你作生辰賀禮。”
簪纓軟倚在榻邊,飲水解渴,最後一口還未及嚥下,聞言定了一定。
她這才記起自己是這個月的生辰,隨即喜出望外,儂啞道:“當真,阿寶立功了!是幾等戰功,他未受傷吧?嚴二郎在幷州也還好?”
幷州翼州一平,黃河以北便再無大的動盪,這真可謂雙喜臨門。
衛覦看她一眼,想不回答,還是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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