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 章(第4/6 頁)
王,實則是宮裡牽制蜀王的質子,他在京城謹小慎微時,他的好弟弟在家裡享受著父親母親的關懷寵愛。如今,南北變局,眼看著蜀王在京城扎穩腳跟了,李涵蘭又馬不停蹄追過來,生怕他的哥哥搶了先。
她夫君如果在此時走了,便再與皇權無緣,空出來的位置給誰,不言而喻。
翁翁這樣一位掌軍作戰,風行雷厲的人物,是當真聽不出李涵蘭的言下之意,看不透他的小心機,還是慈父眼裡出孝子,一股腦地偏心小兒子呢?
周氏冷眼看著這些日子蜀王與夫君相處的光景,許是因為相聚不多的緣故,父子倆感情說不上親厚,翁翁沉穩威重,夫君每日晨省昏定,也說不上幾句家常話。哪像李涵蘭一來,父子倆親親熱熱地湊作一堆,有說有笑,這才是天倫樂景。
她越想越心疼,丈夫不爭是一回事,被一個黃
毛小兒欺到頭上又是另一回事。
周氏上前一步(),便要替夫君開口6()6[()]『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纖指卻被李容芝一握。
他對她含笑搖了搖頭。
二十多年的京城生涯,早已磨平了這個年輕貴胄身上的稜角。
李容芝平靜地看向父親:“蜀中不能無人,祖母年事已高,也不可無親人陪伴在側。誰人回蜀,父親決定吧。”
幷州,晉陽。
厚重的城門緊闔著,城頭上守城戰卒嚴陣以待。
在城外五里處紮下的晉軍大帳中,主將謝榆與軍師嚴蘭生,正頭頂頭盯著老榆樹墩充當的案几上的晉陽地形圖。
“晉陽城牆修得高,城中固守不戰,打定主意要消耗我們的糧草。”
高照的豔陽炙烤著軍營帳頂,今年幷州入夏少雨,氣候乾燥異常,嚴蘭生都熱得挽起了大袖,小摺扇扇得風生水起,鬢髮高飄,謝榆猶習以為常地身披重鎧。
謝榆點指敲著地圖思索,“眼下麥苗未熟,無法因糧於敵。我們後勤糧草有限,供不起持久作戰。”
謝榆帶領一萬兗州騎兵自霍州一路打到晉陽,已是深入幷州腹地,北魏餘孽已無強兵悍將,但因城而守,對他們這一方的消耗也著實不小。
兗州的軍糧要分別供給翼州、涼州、司州等幾路收復中原失地的軍旅,不可能全面支援他們,大將軍派他出兵也是為了速攻。
“城高有城高的弊端,高而危,危者易墜。”
嚴蘭生臉上的面板微微曬黑了些,卻無損他俊美風儀,就是眼下顧不上講究,擼著袖管猛灌涼茶,看兩眼輿圖,隨口道:
“派兵從汾水支流挖引過來的溝渠差不多了,我觀昨夜殘月朦朧,至遲明日,必有一場豪雨,屆時放水灌城。同時分五千兵力正面詐作強攻,掩護東西側翼突襲。”
說到這裡,嚴蘭生的嘴又幹了,仰頭把壺裡最後幾滴茶水空進嘴裡,潤潤嗓子,補上一句拍板定論,“問題不大。”
臉色嚴肅的謝榆眼睛不離輿圖,腦中飛快思索,足過半晌,方肯定他的說法,沉沉嗯了一聲,“問題是不大。”
隨後他叫進副將,按商量好的對策部署下一輪攻城。
嚴蘭生見狀不禁失笑。
他跟隨最開始互相看不順眼的謝榆一路打過來,也不得不承認,此人是位穩將。
這個穩,不是說謝東德不懂得兵者詭道,不會靈活變通,而是他領兵攻破每一座城關前,都會嚴格推演制定出兵的每一個步驟,主計之外,還有兩到三條備策以防變化,穩紮穩打,不拿士兵的性命弄險。
難得的是他不拘泥,聽得進不同意見,也並未因兩個人從前的矛盾給嚴蘭生冷板凳坐。
足見大司馬調教將領的手腕高明啊。
當然了,第一次隨軍征戰的嚴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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