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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厚眼鏡使它覺得有點異常而感到不太踏實。因此,當於國慶伸手抱它的時候,那隻貓用力一躥,從他手上落到了地面,它像是害怕於國慶再去抱它,又用力一躥,從地上躥到床上去了。
羅剛正躺在那張床上。我現在回憶,似乎從楊春花把貓抱進來開始,惟獨羅剛沒去逗弄那隻貓。而那隻貓已經主動躥到羅剛身邊了。
我還記得,當時羅剛的臉色發白,像是遇上了一場突發疾病。他死死地盯了那隻貓一眼,突然就把手一揮,用一種值班室的人從未聽見過的聲音吼了句:〃滾下去!〃
我們當時都是一愣,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羅剛顯然不是開玩笑,他的臉色越來越白,像是這隻貓是一個可怕的東西一樣。而他的眼神中竟也流露出某種程度的驚恐。那隻貓被羅剛一吼,嚇得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
〃羅剛你沒什麼事吧?〃我問。
羅剛沒回答,只是轉頭對著牆壁,過了會兒才說,〃我先睡了。〃他把被子拉過來,果然矇頭睡下去了。
我們有點奇怪,不過羅剛在大家的眼裡,一直就比較怪,誰也不去說什麼了。我們逗了一會兒貓,還是把桌子擺開,打起牌來了。
楊春花把這隻貓留給了值班室,但沒過幾天,那隻貓就不見了,開始我們都還沒注意,只是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東西,等大家發現是那隻貓不見了後,就趕緊起身去找。這種事說到底也是無聊透頂的事,但一隻貓對無聊至極的夜班室來說,就顯出它的重要了。於是我們分頭去找,覺得它大概是隨便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找一找就能找到。
果然,我們找一找就把它找到了,但找到的卻是它的已經僵硬的身體。
這隻貓死得比較慘,它躺在一個平時難以讓人注意的樓梯角。它的腦袋被類似於磚頭的東西砸碎了。
我們發現它時都驚訝萬分,是誰把它打死的是個疑問,而那個下手的人竟然會如此狠毒更令我們吃驚。說實話,在貓死的那幾天,我們的警惕性也陡然加強了,畢竟這是在我們的守衛範圍裡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說這是大事,因為這事和〃死〃連在了一起,不由得我們不感到一些恐懼。
當然,死去的畢竟只是一隻貓,我們提心吊膽地過幾天也就忘了。但這隻貓究竟是被誰殺死的,我們一直沒有得出結論來。說實話,我有點疑心是羅剛乾的,但他一貫都比較懦弱,我也不能簡單地從他第一天看見貓時作出的反應來推斷他就是殺死那隻貓的人。如果說他在貓死後有點緊張的話,那也是他一直以來的表現。他總是那麼緊張,不像是殺貓,倒像是殺過人似的。我和小軍都覺得,時間過得越久,我們反倒越來越不瞭解他了。
我想把這件事搞清楚,實際上,我想搞清楚也是想把羅剛搞清楚。
對那隻貓的死,我越來越懷疑是羅剛所為。兩天後的早上,我起床後問羅剛是不是和我一起去小軍那裡。我們有很久沒去了。羅剛答應了。
小軍現在的日子過得讓人覺得自由。他現在的日子除了寫作外,就是找女朋友了。
我們到他那裡時,他剛剛起床。他的女友一般不在他那裡過夜,照小軍的話說,就是幹完了最好馬上離開,他不習慣兩個人一起睡整夜。
見我們來,小軍很高興。我們的確見面見得少了,但能在一起時還是覺得親切。
〃你們還在守庫?〃小軍問。
〃是呀,〃我說,〃沒什麼別的事幹。〃
〃我不是給你說了嘛,給你們行長送送禮,什麼問題就解決了。〃
我說我不會幹這事。
〃那你就一直守下去呀?〃
我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守庫總比在那個郊區坐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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