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部分(第2/4 頁)
公之用者也。
輕齎銀者,始於有明中葉。以諸倉兌運,須給路費,徵耗米,兌運米一平一銳,其銳米量取隨船作耗,餘皆折銀,名曰輕齎。清因之。每年正兌米一石,江西、兩湖諸省加耗四斗六升或六斗六升,銳米皆一斗。加耗四斗六升者,則以三鬥隨船作耗,而以連銳二斗六升折銀一錢三分;加耗六斗六升者,則以四鬥隨船作耗,而以連銳三斗六升折銀一錢八分,謂之三六輕齎。江蘇、安徽每石加耗五斗六升,銳米一斗,除四鬥隨船作耗,而以餘米二斗六升折銀一錢三分,謂之二六輕齎。山東、河南每石加耗三升,銳米一斗,除二斗五升隨船作耗,餘米一斗六升折銀八分,謂之一六輕齎。其改兌止有耗米,或三鬥二升至一斗七升不等,止給本色隨船作耗,而以存米二升易銀一分,謂之折易輕齎。均每升折徵銀五釐,解倉場通濟庫。康熙四十七年,令每年江南等省額解輕齎銀三十八萬四千兩,內除山東、河南、湖廣、江西、浙江、江南等省額解銀二十四萬六千九百餘兩,仍留通濟庫應用,其蘇松糧道所屬額解銀十三萬七千餘兩,徑解戶部。如倉場不敷,得諮行戶部支發。尋分撥蘇松糧道所屬額解輕齎銀五萬分解通濟庫備用。用此項輕齎銀,例應兌漕通以濟運務,外此有席木竹板等存,皆隨漕交納,其尺寸長短廣狹,均有定製。
道光二十九年,兩江總督李星沅奏南漕改折,戶部定價太輕,開不肖州縣浮勒之端。江蘇巡撫陸建瀛亦言其不便。遂罷改徵折色。同治四年,曾國籓、李鴻章請將江蘇鎮洋、太倉二州縣漕糧改徵折色,不許。光緒十年,翰林院侍讀王邦璽疏陳丁漕有五弊、三難、五宜、三不可。是時直省丁漕積欠頻仍,故邦璽以為言。二十三年,侍講學士瑞洵言南漕改折,有益無損。先是江、浙漕米,除河運十二三萬石外,歲約海運百二十餘萬。二十年,辦理海防,江、浙各省各折十之五六。翌年,兩江總督張之洞擬令蘇省州縣收折收本仍其舊,而由官全行折解。部令仍運本色。張之洞復奏,蘇漕全折,歲可省運費八十萬,浙江全折,兩湖採買全停,剝船挑河各費、漕職衛官各項,均可酌減,歲可省百五十萬。嗣戶部以庫儲支絀,請將江蘇海運漕糧暫減運三十萬石,得銀九十八萬餘兩。奕劻等奏言:“南漕歲有定額,兵民生計攸關,京師根本重地,尤須寬為儲備。言者動稱折漕歲五六百萬,實則不過百餘萬有奇,似不宜輕議更張。”從之。
漕糧之外,江蘇蘇、松、常三府,太倉一州,浙江嘉、湖兩府,歲輸糯米於內務府,以供上用及百官廩祿之需,謂之白糧。原額正米二十一萬七千四百七十二石有奇。耗米,蘇、松、常三府,太倉一州每石加耗三鬥,以五升或三升隨正米起交,餘隨船作耗,共二萬七百七石有奇;嘉、湖二府每石加耗四鬥,以五升或三升隨正米起交,餘隨船作耗,共萬三千四百八十八石有奇。康熙初,定白糧概徵本色,惟光祿寺改折三萬石,石徵銀一兩五錢。十四年,議定江南白糧仿浙省例,抽選漕船裝運,每船給行月糧米六十九石三鬥,銀五十六兩七錢六分。經費銀,浙江舊例四百五十七兩一錢一釐,議減去銀百二十六兩二錢四分、米二十八石。嗣以運漕、運白事同一體,裁江、浙白糧經費,仿漕糧之例,支給行贈銀兩。至白糧悉系包米運送,並無折耗,俟抵通照例交收。
先是江、浙輸將白糧二十二萬餘石,太常寺、光祿寺各賓館需用二千餘石,王公官員俸約需十五六萬石,內務府、紫禁城兵卒及內監食用需一萬石,尚餘五萬石。乾隆二年,高宗謂:“光祿寺等處收支,原以供祭祀及賓館之用,在所必需。其王公百官俸米,應用白糧酌減其半,以粳米抵充。至賚賞禁城兵卒及內監米石,應將白糧易以粳米,以紓民力。”自是實徵白糯不過十萬石有奇矣。又準松江、太倉額徵白糯,改徵漕糧,即在派運白米十萬石內通融盈縮,以均應減應運之數。浙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