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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玉澄佛淡淡道:“我到過‘浪萍水榭’……餘紅姑娘的四小婢曾對我提過。”
胡漢子紫唇略抿,沉靜片刻,點了點頭。“是。那地方確實植了不少‘紫相思’……”似有如無的,他粗獷面龐也紅痕飛掠了。
突然之間,一股詭譎的緊窒堵在胸間,玉澄佛頓覺抑鬱,滿嘴不是滋味。
“閣下也曾拜訪過‘浪萍水榭’?”嗓音沙啞得教他心頭一凜。
胡漢子低笑。“那些‘紫相思’是我所種。你說我到過沒有?”
漂亮的長眼湛動,玉澄佛一時間無語,定定注視對方。
……你該不是吃醋了,以為我真喜愛上人家嗎?
我沒吃醋。
唉……我倒希望你吃呢。
不!他沒吃!他沒有!
“你說什麼?沒吃什麼?”胡漠子疑惑地挑眉。
玉澄佛猛地回過神,意會到自己的低喃,俊臉陡赧,內心一陣苦笑。
深吸口氣,他吃力地嚥下喉中無形塊壘,沉靜反問:“閣下欲對餘紅姑娘下手,是因為與她曾有過節?”
沒想到胡漢子嘴巴咧得更開,笑得未免教人費疑猜,忽而,他嘴角拉平、虎目爍輝,恨恨道:“非也。與我結下樑子的只有一個——‘飛霞樓’樓主花奪美!”
又過十日。
“飛霞樓”裡氣氛有些緊繃。
緊繃的原因在於“飛霞樓”樓主花奪美和小妹花餘紅連日來的爭吵。前者主張將“拘禁”在樓中多日的“佛公子”送還江南玉家,說道他情況已有起色,體內凌亂飽漲之氣已散去大半,倘若他真有異能,而異能也已漸漸回覆,想必餘下的內外傷也用不著花家人多操心。
在花奪美眼裡,“佛公子”可是佔了天大的便宜,受委屈的自是她那個動了情的笨小妹,然而那男人不懂得感激,只會擺張死人臉,常是三拳打不出個悶屁,仿彿一干人玷汙了他多聖潔的身軀和人格,瞧得她一肚子火。男人一入床帷是什麼德行,她花奪美見過的還算少嗎?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孃我就不信,他在‘飛霞樓’這段時候,沒嘗過快活似神仙的滋味!”
“大姐……我耳力好得很,用不著吼啊。”花餘紅午後經過樓主香閨,直接便教姐姐的一隻黑紗袖擋將下來,拖進香閨裡又一陣叨唸,無非是要她快刀斬亂麻,儘早處理“佛公子”這顆燙手山芋。
花奪美一手支腰,一指已戳向妹子的額際,聲量依舊。“我惱啦,不吼受不住!你啊你,要什麼男人沒有?隨手一招,春江裡任逍遙,你要是把那個姓‘佛’的看作入幕之賓,吃幹抹淨了事,一腳踢開換下一個,我還給你鼓掌叫好,可你偏偏就這麼不省心,著了魔似的非他不可,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
“大姐,他其實姓‘玉’,不姓‘佛’。”花餘紅無辜地眨眨眼。
“你你你……我都快被你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了,你還來忤逆我!”花奪美受不住打擊般,倒退兩、三步,一屁股跌坐在胖胖的坐團上。
花餘紅起身為姐姐倒了杯茶,挨近,邊拍撫著花奪美高低起伏的胸口,邊吐氣如蘭地低聲道:“大姐,別惱啊!咱們花家的女兒其實都一樣的,我就喜愛他一個,瞧對眼,入了心,欲放不能放,欲忘不能忘……大姐應該最能體會,看來看去,遊戲人間,結果還是隻愛那麼一個,不是嗎?”
“你、你、你……”花奪美呼息一窒,俏臉陡赭,也不知是被氣紅臉兒,抑或為了其他?
花餘紅微微笑,把茶杯放進姐姐手中。
連作好幾個呼息吐納,把茶飲盡後,花奪美才將心緒穩定下來,絲毫不提方才之事,直接轉了另一個話題。
“江南玉家重金懸賞,說道誰要能有‘佛公子’的確切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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