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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個姑娘換作是鍾蕾,她絕對不會單單跟好朋友抱怨一下而已,白金和鑽石根本構不成驅動她留著顏面笑出來的條件,她會把那一對她根本戴不上的耳釘釘到她男朋友的臉上去也說不準!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她那清冷而明亮的眼睛再一次平靜卻無情地盯住他,‘買禮物的時候最低限度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別人的需要?!’……
她絕對會這樣質問,絕對會!這個表情是如此熟悉,他曾經很多次遭遇過。
於是這個一向勇敢而且自傲的男人生平第一次,畏畏縮縮地,將桌子下面那個已經執在手上的禮物盒子又悄悄塞回了大衣口袋,悄悄衡量著手裡的東西她是否會鐘意。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喝著水,由於緊張表情十分鄭重而嚴肅,鍾蕾望著望著,心就痛了一下。
這個地球已經不適合齊家琛居住了,他連吃飯的時間都在苦苦思索怎麼應對他那個財閥二叔麼?這究竟是被逼到了什麼份兒上?如果移民去外太空的話,這個男人的日子會不會好過一些?
其實她真的無所謂,不管有心還是無意,非要在情人節這天出來約會這種事她真的並不太在乎;就像他一早說已經訂了電影票等下吃過飯去欣賞一樣,她對那類時尚文藝片也根本沒有太大的渴望。
竭盡心力來討好別人這種事,對客戶和上級領導做做也就夠了,男女之間的追求其實也並非不可或缺的一個程式。如果連約個會都要非逼著自己選一些不喜歡的專案,不用說那人活著要有多累。
兩個人,要因為志趣相投才好在一起;而不是因為在一起了,硬逼著對方與自己志趣相投。
這一頓飯吃得都有些消化不良。這一對男女原本都不是話多的人,此時又都有心事,從頭到尾表情相當不自然。倒不像是共度情人節,多半是在進行商業談判。
餐廳經理真是菩薩心腸才沒有把他們兩個當作故意擾亂別人情侶甜蜜氣氛的同行間諜給驅逐出餐廳。
離開餐廳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齊家琛剛剛想要啟動車子,卻被鍾蕾的手攔了下來。
她抿了一下嘴角,果斷望了過來。“其實,那個電影,你真的想看麼?”
齊家琛看到她眼中的光芒,停下來想了想,淺淺地笑了。二月十四號的夜,灰暗的、塵濛濛的柏塘的天空,倒在滿天繁星的輝映下漸漸露出了清澈的模樣。
街面上意猶未盡的情侶還在你儂我儂,就在這輛再熟悉不過的車裡,忽然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特別安靜和舒坦的感覺。他聽到鍾蕾的聲音繼續說道:
“我知道我的性格和喜好都有些怪,可是你告訴我說不用改。我現在,可不可以把這句話也同樣送給你?如果是你不喜歡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說應該,其實也不是非做不可。”
她看到了他臉上微微呈現的酒窩,漸漸深了,很迷人,他臉部堅毅的線條就這樣放鬆了下來。
“我真要謝謝你的怪。”他笑著啟動車子,進入直行道後偷空看向她一眼,頭湊過來輕喃一句:“說真的,剛剛特意點了兩杯咖啡,就怕等下在電影院裡睡著了。”
不知怎麼,竟然有些撒嬌的味道出來。鍾蕾臉上一紅,咬著嘴唇低了頭,這一路就沒敢再抬起來。眼前這男色如洪水,犀利而兇猛;就算是精通游泳的人遇到洪水基本也是白給,更何況她完全不會水!
她只顧低頭心跳,渾然不覺車子早被開到了自己宿舍樓下。齊家琛看到這女人一會兒拍臉一會兒蹙眉不知沉浸到了第幾維空間只覺有趣,卻也不叫她,只是玩味地瞧她。對於一個常態中總是一板一眼的人來說,偶爾流露出的嬌羞實在太過致命。
彼時,昏暗的月光照在她的臉頰上,細細籠罩了那兩抹暈紅,她垂眸出神,兩扇濃密而修長的睫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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