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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了,還夢到你給我唱那首《長相思》:朝相思,暮相思,一日相思十二時,相思無盡期……不信你問問靈照大師!”玉盈秀才想起靈照在旁,玉面不由一紅,忙道:“當著大師的面也這般胡說八道,你這傷好得怎樣了?”
“我這傷是全好了,是不是大師?”笑雲說著望向靈照,似乎生怕他會說些什麼,讓自己再留住一段時光。“老衲以少林禪宗‘洗心禪觀’洗去施主心病,更以少林一指標灸通了施主身上四脈,此時為你灸通五脈之中最後的一個任脈!”靈照說著霍然立起身來,一指便點在他胸前任脈要穴“膻中”大穴上,笑雲的渾身登時一震。
玉盈秀只見往日嘮叨慈祥的靈照和尚這時候立起身來,雙目灼灼,忽然化作了威猛金剛一般,一路“一指標”的絕世指法施展開來,快如電閃星飛,“中庭”、“鳩尾”、“巨闕”一路迅疾無比地點了下來。這老僧每一勢點出,都隱隱有風雷之聲,刺在閉目而坐的笑雲身上,便引得他微微一跳。玉盈秀見靈照十指翻飛,越往下點,招式越見驚奇繁複,心下暗自稱奇。
堪堪點到笑雲“氣海穴”上,驀然間卻見靈照長眉乍拋,指勢變幻有如蓮花忽開忽合,玉盈秀正覺眼花繚亂,忽聞靈照低喝一聲:“成了!”霍然一退,已經穩穩坐在了蒲團上。玉盈秀望了一眼有如老僧入定的笑雲,喜道:“大師,這便大功告成了麼?”
靈照卻道:“先前他體內藏龍臥虎,卻常不調和,經老衲以‘一指標’接引到一處,他身上功力更進一層,”他說起話來總是慢悠悠的,“只不知洗心禪觀練得如何了,心上之傷不知怎樣?”笑雲一躍而起,笑道:“我這時候是無憂無慮,一肚子的剛猛無敵!”
靈照也給他這句話逗得一笑:“依老衲瞧,還差著一著!”笑雲嬉皮笑臉地道:“差著一輕半點的也沒什麼,不如馬馬虎虎,到此為止吧!”玉盈秀卻知靈照這等高人舉世難覓,說什麼也不該錯過機緣,忙道:“雲哥,不要偷懶,且聽聽大師高見!”靈照的眼睛現出罕見的銳利來,問道:“那你還怕是不怕?”
笑雲的身子微微一震,含含糊糊地道:“想來……自是不怕了!”
這一日自午後便開始下雨,蠶豆大的雨點象亂箭一樣砸在劍拔弩張的鳴鳳山前。曾淳望著山岩間隨雨飄下的百十條雨瀑,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喚晴。初遇她的時候也是在雨季吧,有時候自己在雨中練劍,身後就會多一把竹傘,自己在簷下揮毫,身旁就會有人添上一盞清茗,那時的雨珠是多麼的清澈,自己的心情和歌聲是多麼的意氣風發。
微涼的雨氣呼吸起來依然那樣的清新,但此刻的心情卻是憔悴不堪了,這呼嘯的山雨此時看來就有如哭如訴的味道了。正自沉思,自後趕來的辛藏山狠狠撞了他一下,傻笑道:“愣著做什麼,咱們何時啟程?適才師父點將,讓公子做了三路人馬的督軍,讓我們多向你討教呢!”曾淳的心微微一沉:“自三年前鄭凌風挑戰行空上人之後,幾年間再沒有一回‘兩劍三刀’中人物的對決。不管如何,雙龍口這一戰必將轟動天下。”他勉力一笑:“我想待雨停之後再走不遲!”
“不必了,”身後傳來一道響亮的笑聲,“咱們點齊人馬便即出發。”說話的卻是陳莽蕩。這時二寨主餘獨冰趕上前來:“大哥,三路人馬均已齊備,只等大哥一聲令下。”陳莽蕩如炬的目光穿透重重雨幕,沉聲道:“傳令,大夥偃旗息鼓,繞過大同城,兵發雙龍口!”餘獨冰應了一聲,轉身而去。陳莽蕩才向曾淳笑道:“公子,‘兵貴神速,風雨無阻’,這可是大帥當年的教誨呀!”曾淳神色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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