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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如何也說不下去了。
但玉盈秀見她提起笑雲忽又目蘊深情,秀眉顰蹙,不由心下大急,忙問:“姐姐與雲哥又怎樣了?”喚晴的目光更加慌亂起來,正待言語,卻聞得屋外有人冷冷哼了一聲,她的心跟著一跳,叫道:“是江流古?”聲音未落,桌上的燈焰忽然一閃而熄。
水晶簾霍然一挑,一身道裝的江流古一步踏入了黑沉沉的屋中。
玉盈秀玉面一白,望著眼前有如岩石一般挺立的黑影,輕輕嘆了口氣:“江叔叔,適才我就猜出給你瞧了出來。您老當真要留住我?”“我不是來留你的。小玉,”江流古的眼睛在沉暗的屋中閃閃的,“令堂將你託付給我,可惜江叔叔生性疏懶,這些年來也未照顧好你!只是你說走就走,卻也不跟江叔叔道一聲別。”忽然反手一抓,將被玉盈秀制住的那青蚨幫弟子自屏風後拽了出來,手中一緊,那漢子喉頭咕的一聲,登時斃命。喚晴啊了一聲,卻見江流古隨即自懷中取出一瓶藥水,灑在那人身上,一陣嗤嗤青煙騰起,那屍身漸化漸小,終於變做一灘水跡。江流古望著那灘水跡苦笑一聲:“行事總是如你母親一般馬馬虎虎,這人穴道一解,振聲一呼,你哪裡還有命在?”喚晴聽他二人言語,不由心下驚奇,但覺這性情古怪的江流古對這“盈秀”終無惡意,便放下心來。
“多謝江叔叔了。秀兒走時事出緊急,沒跟您老辭行,請您勿怪侄女失禮,”玉盈秀心下感激,聲音也有些顫抖,“秀兒此次迴歸鳴鳳山,是葉落歸根,還請江叔叔放心。”江流古目光悽迷,嘆道:“我早知道,你……便如你娘一樣,終究要回到他的身邊去,”他說著呵呵一聲苦笑,“我的技業,你大多知曉。這一去,聚合堂又多了一個強援!”玉盈秀不知說什麼是好,只得問道:“那您今後有何打算,當真替鄭凌風賣命一輩子麼?”她瞧著江流古凝思不語,不由小心翼翼地道:“江叔叔,以你這等胸羅錦繡的人物,便是朝廷不用,也不必為鄭凌風這等狂徒驅使。依我說,這世道奸佞當權,您這平亂治世的抱負是難得施展了。不如做個笑傲天下的世外高人,那才消遙自在。”
江流古一時無語,微微一沉,才長嘆道:“濁世清名一概休,古今翻覆剩堪愁。人生在世,又如何能消遙自在?小玉,你在這青蚨幫重地內露出本來面目,當真是膽大包天,趁著幫主要事纏身,還不快走?”玉盈秀道:“江叔叔好人做到底,讓我帶這位姐姐一起走,成不成?”江流古哼了一聲:“胡言亂語,愈發不成話了。你還賴著不走,可莫怪我變了主意!”
玉盈秀知道他的脾氣,吐了一下舌頭,向喚晴微一作揖,道:“姐姐且在此再歇息一晚,咱們後會有期!”身形一晃,翩然躍出。
江流古目送她的身影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才喃喃道:“雙龍口之戰在即,不知幫主做的三道安排能否一舉而勝,不知老夫的七絕陣能否出奇制勝?天山遁,天山遁,這一卦又有何深意呢?”
第十九章 夜雨樓船演奇陣
靈照每一次來此為笑雲療傷,都先要燃香一柱,隨著輕煙嫋嫋騰起,斗室之內便全是一片寧靜悠遠的禪味。笑雲自給靈照傳以禪宗洗心禪觀後,便覺身、心、氣、力均跨入了一個新的境界,每日裡以此法靜坐片刻,便覺出一種難言的歡悅和安穩。
這時他靜坐之後睜開眼來,卻見靈照身後俏生生立著一人,長髮如墨,眼波盈盈,正是玉盈秀。原來昨晚她出了喚晴所居的雅閣,卻並不回山,徑自尋到了靈照和尚,在他的禪房之中藏了一日,這時才隨他趕來。
“秀兒,”笑雲又驚又喜,忍不住抬起手來,在自己腕子上作勢一咬,“這一次可不是做夢了!”玉盈秀見他容光煥發,心下甚喜,口中卻道:“當真常常夢到人家麼,只怕還是夢到你那喚晴妹妹的時候多些!”笑雲瞪眼道:“自是隻夢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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