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不……不要醫院……不……”她蹙著眉,汗水順著額頭滑進了眼眶裡,她緊閉的雙眼什麼也看不見,卻在本能地抗拒醫院,即便她如今每天都會出入醫院也不行。
“好,不去醫院。”蘇譽不再猶豫,他把李穗抱進車裡後自己坐進了駕駛座,門關上,黑色的車在夜色中沒有片刻地停留,揚長而去。
白潔站在原地看著消失在視野裡的車,前一刻她還坐在車上,然而後一刻就已經被遺忘了,乾乾淨淨,彷彿她就不曾出現過一樣。
白潔抬手裹緊了身上的衣服,今夜月色正好、繁星點點,只可惜沒人陪她欣賞了。
……
*
一張舒軟豪華的大床上,一個女子側臥著身子緊緊地蜷縮起自己,於是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呈現出了凸起的形態,看上去像是一隻蝸牛的殼,小心翼翼地用勁全力保護著自己。
蘇媽走過去給李穗掖了掖被子,她能感受到李穗一直在發顫的身體,顫抖的觸感透過被子傳遞進了蘇媽的掌心,她的心在為這個女子心疼,即便是在昏迷中,這個女子也無法舒展眉心,擰起的眉頭彷彿被深深地鎖住了,再也解不開了。
這一副單薄的軀體究竟正在承受著怎樣的一種疼痛,蘇媽無法想象。
“要不要再加一層被子?”蘇譽走進臥室坐在床邊上,他的掌心下同樣感受到了李穗身體的戰慄。
蘇媽直起身子,搖了搖頭,“少爺,她不是冷,她是疼,活生生地疼。”
蘇譽的手顫了一下,手指不自覺地蜷起了。他的視線落在枕上人蒼白無力的臉上,她的五官彷彿都因為疼痛而糾結在了一起,眉角動了一下,然後更加痛苦地擰起了。
她的嘴角在顫抖,就跟她的身體一樣,完全不受控制,一整個晚上都是這樣的狀態。
“真是遭罪受啊,女孩子來月經的時候本來就不能碰冰水,她怎麼就不知道愛護身體還喝了那麼多酒,光是想想就夠冰的了,而且她這副身體已經因為上次受損了,怎麼還能經得起這麼折騰啊,這病是落下來了以後有得她痛了,年輕時不知道愛惜,早晚有一天自個兒慢慢後悔去吧……唉……”
蘇媽的話語中責備的是李穗,可是她卻是說給蘇譽聽的,只是說到後面蘇媽卻又不得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不想責怪蘇譽的,只是看著李穗痛苦了一夜,她實在是不忍心。
“算了,蘇媽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都已經這樣了,就看她以後身體調理的如何了,少爺你自己也還病著,注意點身體,蘇媽先去廚房看看薑湯熬得怎麼樣了……”
蘇譽沒有開口回話,只是坐在床邊上,他的一隻手探到李穗的額頭上想要替她撥開凌亂的碎髮,卻最終還是將手收回來什麼都沒動。
他沒有送李穗去醫院,而是把她帶回了別墅,既然她不願去就不去,讓私人醫生來別墅就診也是一樣的。只是這樣的結果讓他有些吃驚,如果他知道她正在生理期,他想他是不會讓她喝那些酒的,可是李穗竟然連吭都沒吭一聲就盡數嚥下肚了,她總是這麼得倔強,倔強到一而再地拿自己身體做籌碼。
蘇譽覺得自己是應該生氣的,可是他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會生氣,因為看見她痛苦受折磨,不正是他所期望的結果麼。
可是這樣的結果已經不能像以前一樣讓他愉悅了,當他看見她在街道上痛苦的模樣時,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無法言語的緊張。
他知道自己還是恨她,但這份恨卻慘雜了其他不必要的感情。
她一直在他耳邊時不時地告訴他,時不時地提醒他,她是在意他的,她是關心他的,她對他告白時真摯透徹的眸光,還有她在月光下親吻他時的溫柔,這樣的一切都讓他想要去相信了。
於是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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