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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的壓抑沉鬱,從深深的睡眠中醒了過來。睜開眼,兩道藍悠悠的光茫從眼中透射而出,陰暗的屋內在這一瞬間纖毫畢現,就在這一刻,凌雲飛透視過屋門,清晰地看到了屋外瀰漫的雨霧。下意識地眨了一下眼睛,眼中藍光消逝不見,恢復了平常的樣子,視線隨即被木門隔斷。“怎麼回事?我的眼睛居然能隔著厚厚木門看到屋外的景象,難道是我剛剛醒來,神智不清,產生的幻覺?要不為什麼一轉眼又看不到了?”
搖了搖頭,只感此時的自己神清氣爽,似乎渾身都充滿了力量,疼痛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用手輕按腰部傷口部位,只有輕微的疼痛之感,心下大奇,迫不急待地掀衣解開包紮腰部傷口的一層層整齊的棉布,心中不自禁地湧起陣陣感激之情。這位雲忌弱姑娘對一個素不相識之人如此盡心盡力,由此可以看出她真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好姑娘。看了看腰部三寸長的劍傷,已奇蹟般地粘連一起,看來用不了多久便會完好如初,心下更是感激——人家肯定是用了極為珍貴的療傷之藥,否則哪有好的這般快法。
他功行一段時間,沉澱在體內殘留下來的藍色物質緩緩發揮作用,神遊萬里,已是全憑一絲靈覺的牽引,全然不瞭解發生在他身上的異常,自然將功勞全歸在雲忌弱的身上。
這次走火入魔對凌雲飛來說真是九死一生,兇險無比,如果不是他的經脈經過再生而變得柔韌強悍,如果不是地牢中潮溼的環境造就了他內力如水般具有柔和包容的特點,他絕對逃不過全身筋脈斷裂的劫難。
瞑目盤膝坐好,真氣流轉全身。凌雲飛驚喜地發現,不但他堵塞的經脈已全部打通,便是在最難打通的督脈中真氣一樣的流轉自如——督脈豁然已經全部打通。看來“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伏。”真是一點不假,一次暗殺至少縮短了凌雲飛五年的苦練時光。真氣運轉到長強穴,待往會陰穴而去,卻是不能前進分毫,看來練武者要想跨躍任督二脈中間相隔的這九寸距離,如非特殊機緣,特殊稟賦,光憑苦練,實是水中月,鏡中花。
真氣運轉三次,依然探不到毒素的存在,加之感覺不到身體的不適之處,想來毒素已去,凌雲飛忐忑不安的心平靜下來: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至於如何撿回來的,他卻是懵懵懂懂,有些想不明白。
往夕的恩怨,莫名的情感,藥鋪、酒樓的情況如何?向陽府的義父如得到這邊的訊息,定會趕回來,要是被暗處的敵人……叫人情何以堪!還有那四個可惡的女人,雖然與他交手時間很短,但他卻深知這幾個人的厲害,以她們的劍法推之,其師父、長輩的武功定可直追雲鵬、燕兆男之流,被這樣的人物當成敵人,以後的日子過起來,怕又得“多姿多彩”了。
束好衣服,起身下床。
伸手將窗子推開,一片迷濛的雨霧隨著風蕩了進來,撲在了凌雲飛的臉上、衣服上。感受著絲絲的春寒,將目光投注鉛灰色的陰雲,心中油生親切之意,“五年前,當再次睜開眼睛時,也是這樣的天空。”
今天的情形與那時何其相似,不同的只是人的心情罷了。
忽然心有所感,視線轉處,目光頓時呆住。曲曲折折,鵝卵石鋪就的院中小道上,一紅一白兩位佳人翩翩而來,紅衣撐紅傘,白衣舉白傘,彷彿昏暗的院中一白一紅兩花同時綻放,那種色彩明烈的對比,鮮明地烙進凌雲飛的心靈深處。多少年後,當他重溫此事,依舊滿臉呆呆,如痴如醉。
穿白衣的面蒙白紗,正是凌雲飛的救命恩人——雲忌若。與雲忌弱並行的紅衣女子,約高出她半頭,看來正是那晚站在雲忌弱身側,手持似能發出火焰的長劍的女子。凌雲飛視線微抬,看清了她的面龐,頓感心頭狂跳,熱血噴湧,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目光彷彿粘在了這女子的臉上,再也不能移開。
紅衣女子不知為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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