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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又引動了他一條條經脈中殘存的真氣,於是凌雲飛的體內形成了無數的水線,水流,河流,互相排斥,互相吞併,鬥成一團。
凌雲飛感到身體從外到內,無處不痛。彷彿無數冰寒之極的刀在一點點切割他的內臟,彷彿一絲絲滾燙的沸油在他的經脈中流淌,彷彿無數的熾熱火焰在燒烤著他一寸寸的肌膚,彷彿有人在他被割成一條條的傷口上灑鹽,他時而渾身抽緊,時而四肢大張,從面板中湧出的汗珠,剛一冒出,便如在火紅的鐵板上滾動般,嗞的一聲,轉瞬消逝不見。
這無法形容的痛苦啊,讓人怎麼忍受呀!
昏迷吧!昏迷吧!他在心中呼喊,然而頭腦反而於此刻清醒過來,凌雲飛覺得他從來沒有比現在更清醒過,他雙手死死地揪住身下的棉墊,牙齒咬得咯吱吱響,強迫自己去想地牢石壁上的那些線條,一條兩條……漸漸地,一幅完整的畫面栩栩如生地在他的眼前攤開。定位任脈,微弱氣流一滴滴,一縷縷沿著畫面上的線條流動。烈烈地痛,無比艱難地起步,比蝸牛還慢的速度,在比岩石還要堅定的毅力面前開始鬆動,一絲絲地開始了後退。“微隙在所必乘”,前進!前進!再前進!道路一點點拓寬,一厘厘,一分分,蜿蜒前伸。
凌雲飛的眉頭彷彿是久旱過後的枯苗,在淅淅瀝瀝的細雨地浸潤中,慢慢地舒展身軀,綻放出生機和活力。幾縷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若有若無地一層淡淡的藍煙從他的頭部蒸騰而起,襯得他的臉宛如一塊藍田美玉,如夢似幻。
不之何時,一位紅衣紅裙的女子站在距凌雲飛三尺遠距離處,迷人的雙目中閃現出一抹驚奇,使得她那張清雅高華的面孔上在一瞬間幻出點點豔光,又增幾分麗色。
隨著時間的流逝,凌雲飛臉上的藍煙越來越厚,浙浙的他的周身都籠罩在藍色的煙霧中,他的身體在不知不覺間被藍煙托起尺許的高度,姿勢竟無半分改變,彷彿有無數只無形的手將他緩緩舉起,輕柔地托住。慢慢地藍煙開始凝結,彷彿蠶在織繭般,越積越厚,終於將凌雲飛包進了尺厚的,玉質瑩瑩地藍色晶體中:一個奇異無比的“蟬繭”誕生在一位美麗的姑娘面前。
姑娘的驚奇之色已變了震驚,任她識見如海,家學如山,但這等匪夷所思的情景卻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緩步上前,慢慢地伸出有些顫抖的纖手,哆哆嗦嗦地將美麗的右手掌輕輕地在藍玉上一掠,馬上又縮了回來,跟著回來的還有一種堅硬,一種冰涼。堅硬也就罷了,但那瞬間的冰涼,卻讓她的嬌軀抖顫了一下,手掌居然麻麻的,變得有些僵直。“萬載玄冰恐怕也不過如此。”她微運玄功,將那絲寒意驅逐乾淨。
在這片刻間,她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面色不禁有些發紅。
“自已只不過輕輕碰了一下,便冷至若此,他身居其中,居然顯得若無其事,真是不可思議!”
她晃動了一下右手,已靈活自如,想來是沒有什麼大礙了。“這屋子裡面好像有不對的地方。”她心中閃現出一個模糊的念頭。但哪裡不對呢?她遊目四顧,沒發現異常之處,不由奇怪不已。“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這個人……”,肯定與這個人有關,電光石火般,她終於明白了——這塊“藍玉”本身這般寒冷,這屋子裡的溫度竟然沒有半點變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真是個怪人!”姑娘最後得出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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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傾城~
綿密的雨絲,如詩如霧。
帶著輕愁的春風,彷彿無邊無際的,無隙不在的剪刀,妒忌地將雨幕割成一團團,一片片;鉛灰色的雲壓得很,遠處的太蒼嶺彷彿被壓得彎曲了腰,比平時矮了半截。
天地間迷迷茫茫,混沌初開的光景。
凌雲飛彷彿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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