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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容雖然依舊臉紅,但眼神凝重起來,輕輕點了點頭。
鄒充儀便安撫她:“沈妹妹,你要相信聖人。”
沈昭容欲言又止。
鄒充儀衝她點點頭,以眼神鼓勵她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
沈昭容嘆了口氣,問:“姐姐,看看你,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鄒充儀沒料到沈昭容竟然在自己身上兔死狐悲起來,眼神微微一黯,低聲道:“自作孽,不可活……”然後微微動動眉毛,眨眨眼,對著沈昭容展開一個明朗的笑容:“看看我,你才該有信心才是。雖然我遷居掖庭,卻並沒有被關進靜思殿。還有太后親賜的內侍、宮女服侍,六局還肯派人教導我的粗使小宮女們,且每月的分例領取,並不曾有人刻意為難過。日子過得這樣悠閒自在,若無聖人的暗地照拂,你當我還能安安穩穩地坐在這裡跟你閒聊麼?”
說著,又嘆氣,聲音稍稍一低:“何況,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總是我之前太過任性孟浪,所以即便這一回聖人太后明知道我冤枉,眾口嘵嘵之下,也不得不對我稍事懲戒。如今我****反省,只覺得慚愧內疚。聖人、太后忍我三年,是我自己不爭氣,辜負了他們……”
然後又強笑起來,安慰一樣拍了拍沈昭容的手,輕輕用力一握:“姐姐知道你被宮裡接二連三的事情嚇到了,所以有些六神無主,才這樣胡思亂想。不過,聖人看重你就是看重你,你只做你自己就是了。”示意沈昭容靠近些,貼著她的耳朵低低聲音道:“聖人已對賢妃生疑,你不可出頭做這杆槍,要小心。”然後又笑著替她將鬢邊的散發捋到耳後:“明白了?”
沈昭容何等聰明,見鄒充儀這樣一番做派,如何不懂?心內頓時掀起滔天巨浪!手指微微一僵,馬上堆了天真笑容到臉上,道:“是!好姐姐,謝謝你!我行得正、坐得穩,又有聖人撐腰,我怕她們何來?!”
然後跳下地去,笑道:“太晚了,擾了你這麼久!我先走了,以後再來看姐姐!”說著,揚聲叫來流光,急匆匆走了。
鄒充儀看著她逃跑一樣的背影,揉一揉額角,笑著自語道:“真是個孩子,一說到這些事,就羞成這樣!”
桑九來到她身邊,心領神會,也笑著介面:“頭一次承寵呢!以後慢慢就好了。”
然後催她:“娘娘,睡吧!明日你給自己規定的早課可不少呢!”
鄒充儀點點頭,抬眼看一眼窗外,嘴角微翹。
匆匆趕回去的沈昭容心裡卻在不停地翻騰:鄒充儀處有人監視!她連放開說話都不敢!她讓我要小心!皇帝對賢妃生疑,卻仍舊廢了她的後位,她卻連抱怨都不敢!這個皇宮,太可怕!太可怕了!
一俟進了蓬萊殿寢殿,沈昭容就像凍壞了一樣,直接鑽進了被窩,蒙著頭,悶悶地喊飛星:“給阿父傳話,我要見他!我一定要見他!”
☆、74。第74章 拳腳
沈邁和女兒的見面自然逃不出明宗的眼線。
而且,以沈邁的聰明,壓根也就沒避著明宗的眼線。
自然,以沈邁看透世情的心,早已猜到明宗這樣的皇帝不會真的“對自家的女人心軟”云云。但當他真真切切看到女兒眼淚汪汪地訴說一個男人以和女兒初度春宵,卻是用來打擊另外一個或幾個心懷叵測的女人的手段時,還是感覺到自己出離了憤怒。
沈邁當時用力握著女兒的手,笑眯眯的樣子很像鄒充儀:“乖寶,聽鄒家娘子的話,聖人不是給了你金牌麼?你拿出來用就是。何況,有你老子我在這裡站著,論誰,給她個天做膽,也不敢把你怎麼樣。如果有人真的要把你怎麼樣了,你放心,你老子我一定把她全家都也怎麼樣了!”
表情笑眯眯的,對女兒也很溫和,語調甚至是輕描淡寫的,但